sp;“听说前几日翠微楼又来了一个姑娘,曲子唱的极好,你不想去听听?”何三笑着拿过茶壶为自己倒了一盏茶,呷了一口,道:“要不,今晚一起去?”
南栋白他一眼,指了指自己的眼,“我倒是想去,可你看看我这眼。”
何三凑近了些,惊讶道:“哎呀,你这眼怎么了,又红又肿的。”
南栋一脸疲倦,合上眼皮,悠悠道:“连着忙了几晚上,今日才稍微得闲了一些。”
何三看他一眼,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直说,藏着掖着干什么?”南栋白了何三一眼。他两人从小玩到老,谁还不知道谁。
“大郎,”何有些神秘的笑笑,“你可听说,你那侄儿的腿是被谁打折的?”
南栋精神一震,坐直身子问,“是谁?”
何三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茶,才压低声音道:“听说是方夫人。”
“方夫人?”南栋皱了皱眉,“方夫人为何要这样对泰来。”
“说是他和方姑娘......”何三挤了挤眼,竖着两个大拇指比了比,“方姑娘可是方夫人唯一的女儿,怎么忍得下这口恶气,自然便让人打折了她的腿。”
“怎么可能,你说别人我信。但泰来,我是不信他会这样。”南栋重新躺回椅子上,松弛的摇着躺椅。
“你不信?”何三瞪了他一眼,“现在整个云县的人都知道这件事,还说上巳节那日,泰来写了一首艳词放在送给方姑娘的纸鸢了,哪里知道不知怎么回事那张纸笺从天上飞了下来,当时很多人都看到了。”
南栋目瞪口呆,“居然有这样的事。”
“我骗你作甚?”何三信誓旦旦,“你那侄儿可真是好算计,若真是做了方太守家的女婿,他的前程可是不可限量。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方夫人不仅让人打断了他的腿,还连夜将方姑娘带离了云县。”
南栋听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搭在扶手上的手不知何时改成了紧握,因为用力,手指关节变得苍白。
如果说开始他还不信,现在他已经相信了六七分。
何三见他不说话,以为他仍不相信,原本还想继续再说几句。
刚张口,便见进来两个女子,正是南秋月和南书燕。
何三便闭了嘴,讪笑着道:“大郎,那我先走了。”
南栋没有说话,何三便朝南秋月和南书燕笑笑,出去了。
南书燕将食盒提到柜台里面的桌上放好,将里面的肉馒头和骨头汤端了出来,“父亲,祖母担心你在这吃不好,让我给你送些饭菜过来。”
南栋扫了一眼桌上的饭菜,道:“今日是玉娘回门的日子,玉娘没有回来吗?”
“玉娘染了点风寒,今日便没有回来。”南秋月笑着上前解释,“哥哥这几日辛苦了,也不知蜜饯果子做完没有,若是没有我明日便可过来帮着做些。”
南栋捡了一个肉馒头刚吃了两口,嘴里痛得钻心,便丢在食盒里,一脸不悦道:“泰来的腿是方夫人叫人打断的吧?”
南秋月脸色变了变,有些生气道:“哥哥你也相信这些没有根据的话?”
南栋低头端起肉汤小口喝着。
南秋月一脸忿然道:“这些人真不知道得了谁的好处,一天到晚尽知道嚼蛆。”
“这么说来,你是知道这件事了。”南栋又问。
“我自然知道。”南秋月气得面色发红,“我也问过泰来,泰来说这是根本没有的事。”
“你相信他?”南栋吞下一口汤,“你就不怕是他撒了谎。”
“哥哥,”南秋月愕然的望着南栋,“难道你不相信泰来。”
“我不是不相信泰来,但是,能将他的腿伤成那样,他却始终保持沉默,这又是为什么?”南栋道:“若是你被人打断了腿,你可会任由凶手逍遥法外?”
南秋月愕然。
南栋意味深长的看了南秋月一眼,“若是我,我不会。”
南秋月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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