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冷意盈然。“我的第三个条件便是,你与这三人当面对质。”
秦广进看清三人时,背上浸出一层冷汗。
这三人不是别人,老妇正是当年为秦绶接生的产婆。
那对夫妻是当时的房东。
他和秦婉当时身上的钱差不多用尽,租不起独门小院,只能租住在一个小房间里。
与房东夫妻抬头不见低头见小半年,他们不可能认不出自己。
怎么办,怎么蒙混过去?
秦广进还没想出应对之法,谢流筝已经走到三人面前问话。
“我请三位来,是想请三位帮我认一认眼前之人。”
秦婉病得不**样,三人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恍惚记起好像见过。
秦广进保养的好,近来受些磋磨憔悴了一些,也比秦婉看着年轻。
三人往他脸上看了两眼,便异口同声说道:“这位官人我记得,姓秦,廊州人氏。”
老妇年纪大爱说话,笑着和秦广进套近乎。“秦大官人可还记得老婆子?”
“当初您夫人生儿子的时候正是老婆子帮着接生的。我记得是八……九月,天刚冷下来,大半夜的还下着雨,老婆子陪着您夫人整整一夜,回去风寒吃了好副药才好。”
“您的公子快加冠了吧?哎哟哟,时间过的真快。”
秦广进最不想听到的就是有关他和秦婉的过往,甩袖子怒斥,“不知你胡说什么,我何曾见过你?”
老妇做了一辈子接生婆,见惯了后宅阴私之事,见秦广进翻脸,便没敢再开口。
房东夫妻也是老实人,不想无故得罪人,低头站在一边不说话。
谢流筝笑了笑,让人抬出一盘银锭子来。
“三位远道而来一路辛苦,我也不能没有点表示。”
“三位只需回来我的问题,答一句我便送三位一锭银子做谢礼。”
“三位不必揣测我想听什么,中管照实说来便是。”
财帛动人心,三人看在银子的份上,咬咬牙,点头同意回答谢流筝的问题。
“那我先来请问这位老人家,您可记得秦大官人的公子身上有什么记号?”
谢流筝拈起一块银锭子托在掌中,意思很明显,老妇回答完这个问题,便可以拿走这块银子。
老妇手指扣着额角想了半天,浑浊的老眼一亮,“想起来了,秦大官人的公子出身进,后腰上有一块胎记,当时我还和秦大官人的娘子说,这胎记是老天爷怜惜他们母子,推了小公子一把,小公子将来必定有大造化。”
谢流筝含笑将银子交到老妇手上。
转头看向秦绶。
秦绶顿时觉得如芒在背,下意识捂住后腰。
他那里的确有块胎记,颜色不深,还是可以很清楚的看得出来。
又觉得这样的举动等于是承认了老妇人的话,又将手收回来按紧腰带。
“谢流筝你别太过分,我可是有秀才功名在身上,您敢当众毁我衣冠羞辱于我,我便去官府告你不敬朝廷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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