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流筝才是招呼来秋月,“去,查查这个陆泽明。”
“是。”
很快,秋月就带了消息回来。
“姑娘,陆泽明跟老爷是廊州的同乡。早年间,曾娶过一门媳妇姓梁,岳家是开银楼的。家里是有钱,可那姑娘长的当真一言难尽,并且不能生育。”
“不仅如此,梁夫人脾气也很是暴虐,自己生不出孩子,也不允许陆泽明纳妾。还说陆泽明是入赘的,有无孩子无所谓。”
“逼的狠了,陆泽明对梁家生了怨恨。他找人去勾引梁夫人,想着能合离。谁知道,梁夫人在偷欢的时候,居然死在床榻上。”
“梁家为了颜面,答应陆泽明的要求,给了他一笔钱,放他离开梁家。”
“照理说,他应该不缺钱才是呀。”谢流筝听着秋月的话,心里仍旧有着疑问。
秋月没忍住“噗嗤”一笑,“穷人乍富,几人能守住财的。在梁家的那些年,陆泽明被梁家人压的死死的,连亵裤破了,都只能伸手跟梁夫人要钱去买。”
“好不容易脱离梁家,手上又有了银子,难免飘起来。他一放浪形骸,自然会被人盯上。”
“他遇上一温柔小意的美人儿,还以为找到贴心人,没成想是仙人跳。他从梁家得来的银子全被骗走,自己还被打了一顿,卖到矿窑去了。”
“他好不容易逃出来,一路流落到姑苏,遇上咱们家老爷。后来的事情,姑娘您也就知晓了的。”
“如此说来,陆泽明此人,也是个狠的呀。”耐心等秋月说完,谢流筝脸上露出笑意。
“这事儿,就好办了。”
脑子转了几圈,谢流筝让秋月去把在外头跑的,能信得过的伙计刘成找来。
做生意,自然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谢流筝一届女流,有些地方是不方便出入的,所以她花银子养了好几个跑腿的人。刘成就是其中之人,又是几人中脑子最为灵光的。
再者,刘成是谢家的家生子,一家子的身契都在谢流筝手里捏着,她用着甚是放心。
在刘成来了之后,谢流筝仔细叮嘱他一番,又给他五百两银子打点,才放他出府。
刘成没有让谢流筝失望,没几日的工夫,就跟陆泽明混到一起。
按照谢流筝的吩咐,刘成挑唆起陆泽明。
“还是陆兄你潇洒呀,手头总部缺银子花。还有你那继子,听闻是状元之才呢,将来若是高中了,你的福气还在后头。”
“若是你那继子跟谢家大姑娘的婚事能成,谢家偌大的家产,还不都是陆兄你的。可惜呀,可惜了。”
“说来谢家也是奇怪的很,家财万贯的,怎么就没想着生个儿子。就一个丫头片子,顶什么用。”
陆泽明本被刘成奉承的飘飘欲仙,这会子猛地打起精神。
谢家没有儿子。
秦广进那厮用钱拢着他养着他的外室跟儿子,那目的不言而喻。只要不是傻的,都能看出秦广进打着谢家家产的主意。
想到谢家的家产,陆泽明没忍住吞了好几口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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