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账目,从表面上来看,并没有什么异常。”谢流筝接过话头,继续说道,“可那几间铺子本就是盈利的,怎么到了父亲手中,就变成了将将收支平衡?早些年也有不少时兴的款式从那几间铺子中流出,怎么账上的盈余并没有多少?”
“而且,”谢流筝拿出白日里箱子中的珠宝,放到母亲桌子上,“那些铺子自父亲接手后原间的老人陆陆续续都被辞退了,说是从外面的找的工匠,也是给了工钱的,怎么父亲给出的这些首饰,从不见账面上有记录呢?若是几年便罢,可父亲已在我谢家待了一二十载,这中个儿的钱数……”
谢流筝话没说完,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的母亲,相信她有自己的决断。
也难怪母亲她没有怀疑,实在是秦广进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平日里表现得过于浅薄,让她们母女都以为他是个好拿捏的,便对他的小聪明和小动作不以为意,结果害她们母女二人白白搭上了性命。
能将谢家的生意做这么大,谢香玉自然不是傻的。她思忖片刻,心中便有了决断。
“我知道了,”她对女儿点点头,“你父亲那边的事我会好好查查。”
顿了顿,她又道:“秦氏母子的事情我也会派人去查,你往后做事需再周全些,声名在外,切莫太过张扬,以免落人口实。”
“是。”虽得了不痛不痒两句训斥,谢流筝却心情愉悦,难得露出孺慕的神情,“女儿谨遵教诲!”
谢香玉看着日渐沉稳的谢流筝,难得满意地点点头,在她回去之时又对她交代道:“你近日吃食上注意着些,秦氏记恨于你,难免不会对你下手!”
谢流筝乖巧应下,深深一拜后,转身离去。
……………
三日后,金陵太守夫人递来帖子,言自家老太君七十大寿,请谢家母女参加宴席。
递信的小厮恭敬陪笑道:“还请谢夫人、谢小姐务必赏光,最近我家二公子回来了,与谢小姐年龄相仿,尚未婚配……”
秦广进站在谢香玉一旁,眸色沉沉,袖中拳头收紧,心生一计。
宴席当日,谢流筝一早就被母亲唤起来梳洗打扮,秦广进也一改近日的冷漠,将自己收拾利落,主动提出要陪母女二人一同前去。
谢流筝自是应下,想看看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他们去的时候还未开席,男女分厅,谢香玉便带着谢流筝去拜见太守夫人。
太守夫人是个保养得宜、风韵犹存的江南美人,通身气质温婉娴静,见谢家母女来了,忙请二人坐在下首,亲昵地闲话家常。
一个面生的小婢女为二人沏茶,在给谢流筝端茶时一个不稳,失手将茶盏打翻在谢流筝的衣服上。
“你这丫头!怎么笨手笨脚的!怠慢了贵客!李嬷嬷是怎么教你的?”太守夫人不悦皱眉,厉声呵斥后又对谢流筝愧疚道,“谢丫头,是我府上婢子不好,弄脏了你的衣裙。我幼女与你身形相仿,你且去她那里,换一套干净的来。”
“那就多谢李夫人了。”谢流筝恭敬应下,便起身跟着太守夫人身旁的婢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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