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认错女儿这件事,不如快刀斩乱麻,长痛不如短痛,莫怪为父临时改变了策略,属实是为父不想你母亲长时间陷入心中的纠葛。”
“那样的话,我相信,涓涓得知真相的那一刹那,绝对不会只有昏睡那么简单。”
“我与她相识于微时,她云容月貌,我......”
楚成尧赶紧打断,“行了行了,我知道你们恩爱非常,经过此事,你们二人之间的嫌隙想必已然消除,父亲你又可以与母亲恩爱如故。”
楚凛猛地站起身来,兴奋地搓起手来,一脸期待的模样。
十五年了,他十五年没有与夫人香亲香亲了......
楚成尧看不下去了,赶紧起身离开。
“我去看看母亲醒了没,顺便问问皎皎打算如何处置那个姓孟的。”
“好好好,你母亲若是醒了,第一时间通知我。”
楚成尧留给楚凛一个冷漠的后脑勺。
......
日暮低垂,齐王府上的下人们络绎点亮了府上的琉璃灯,尉迟济袭一身官服披着暮色走来,似簪星曳月,华光仿佛都落在了他一人身上,周围的一切一瞬间变得黯淡无光。
他随意将披风扔给一名近侍,推开书房的菱格木门,阔步穿过紫檀木雕花海棠刺绣屏风,撩袍坐在同样是紫檀木质的平角书案前,朝着紧跟在他身后进屋的宫寅挑眉问道:“清源村的事调查如何了?”
宫寅说话中气十足,“回禀主子,徐二平时在武定侯府别庄做些杂活,因着本身就是清源村人,算是知根知底,而且他并非与别庄签了卖身契的下人,主家不曾对他的闲余时间有过干涉,他们对于徐二的所作所为一问三不知。”
“武定侯那头,以及负责看管别庄的孟家人,卑职亦是仔仔细细盘查了一番,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可以排除徐二与他们的关联。”
尉迟济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敲着桌面,半垂着眼帘细细琢磨着徐二此人,跳跃的烛火在他俊朗的侧颜上明明暗暗,一如他的千头万绪,辗转在手上已经得到的线索当中。
在武定侯别庄做长工的徐二,与同伙专门在官道上劫官家家眷的路,看似是一般劫匪做派,但据尉迟济的调查,徐二一行人不怎么看重钱财,而是专门盯着被劫之人的贴身信笺,如此行事,绝非普通打家劫舍那么简单,他们的背后,一定有人在暗中指使。
若非上一次徐二作案时踢到了铁板上,那秦家小姐不计脸面也要将劫匪偷走她书给情郎密信一事抖了出来,他堂堂一个大理寺少卿,也不会过分关注发生在京城外官道上的普通劫盗案,更不会亲自追捕并审讯藏身在老家清源村的徐二。
官家家眷的贴身信笺,看似无足轻重,但若真要细想起来,那可是掌握京城权势家族动态的一种看似极不起眼的方式。
究竟是何等高人如此另辟蹊径?徐二钉嘴铁舌,用尽手段也不能将其撬开,既如此,那他也不必与他硬碰硬。
“徐二先不要处置,再派些人手对他看管,兴许......”尉迟济眯了眯眼,“有人很快会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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