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坤宫里滚出去。”
“姐姐莫要生气,”宜妃拔高了些嗓音,高傲道,“你不就是恼了妹妹上次的事儿么?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何必呢?”
失子之痛,凌氏如何能切身体会?
萧音柔实在是懒得装了,抬起手狠狠锢了她一掌:“凌月,给你点儿脸,你还真以为本宫把你当姐妹了?”
映雪叫出了声,忍不住怒目:“萧贵妃!我们娘娘如今——”
“怀个孩子,怎么本宫瞧着是要上天了?”萧音柔看都不看一眼,“怎么你这宫中的婢女都和你一样没规矩?若是实在是不会管,送过来,本宫替你教。”
说着,转眸横了一眼映雪,这眼神实在恐怖,后者闭了嘴。
凌氏脸都被扇得歪到了一边,落了个红掌印,脑子都被打得嗡嗡作响。
这一巴掌确实用了力气,可见萧氏这些年有多么恨她。
宜妃气急反笑:“你敢打我?你有什么资格?”
“本宫奉旨协理后宫大小事宜,本想着你有孕在身,不好处置,奈何你着实有些欺人太甚,这一掌,就当本宫赏你的。”
她话音落下,语气嘲讽,带着不屑,这神色如同她们二人在闺中见面就互撕,萧音柔总是这种怜悯的神态看着凌月,就像看个可怜的小孩儿一样。
凌月本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萧音柔早就被磨得沧桑了,哪知还是一如从前暴躁,只是我懒得计较罢了。
她正要开口骂,宫门外就传来了太监的通报:“皇上驾到——”
宜妃一愣,确实没想到陛下刚下早朝就来后宫了。
宋儒政事繁忙,已经许久不踏入后宫了,偶尔来几次也是去储秀宫看宜妃地胎,结果今日倒是稀奇了。
“宜妃?你不在自己宫中,怎么在萧贵妃这里?”宋儒一进来,就看见二人在苑里行礼,有点儿诧异,“起来吧。”
凌氏娇弱地捂着脸哭:“陛下,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
宋儒有点头疼地看她。
宜妃的性格就是这样,一惊一乍的,他本来就心烦,想来萧贵妃这里求个清净,好好坐一会儿,谁知这都能碰上。
“怎么了又?”他问。
萧氏平静道:“臣妾方才动手打了宜妃妹妹。妹妹怕是委屈了。”
“为何?”宋儒诧异,又看了看扑向自己怀里的凌氏,“你可是说错话惹贵妃不悦了?”
宜妃心中嫉妒,面上儿却啜泣:“臣妾哪里敢呀?给皇后请完安后,本想着来看看公主,谁知道姐姐见了臣妾就和见到鬼一样,生怕臣妾欺负了公主去。”
萧氏挑眉:“妹妹真会说。你怎么不把你说的话原原本本在陛下面前说一说?嘲讽本宫屡屡失孩子,你心中不知是如何没的?”
宋儒脸色变了,怒斥道:“宜妃!你怎么又提起这些事情!这不是在贵妃的心口插刀子么?你忘了那时如何求朕宽宥你,都忘了?”
“没有…臣妾…臣妾…”
宜妃只是一味地哭,“可是姐姐也咒骂我的孩子不详——”
“臣妾未曾说过。”
萧音柔风轻云淡,“陛下应当知道臣妾是什么样的人,从前或许会说,现在实在是感同身受,难以说出这种恶毒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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