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道:“凌尚书次女,凌梦?”
“你…你是何人?”
凌梦哭得颤抖,“我..我是。我长姐…长姐是当今宜妃娘娘,你…你是要劫财吗?”
“我是昭狱的萧斐然。”
面前的玄衣男子身材高大,说话带点儿不屑和漫不经心,他把玩着匕首,略带威胁,“奉命查些事情,姑娘可否告知一二?”
原来是萧大人。
他在昭狱审犯人的手段可是层出不穷,在京城也是让人闻风丧胆。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凌梦几乎是一下子就知道了他所为何来,心虚地避开了他的视线,“找我没用。”
“既然姑娘不肯说,那就等天亮吧。”萧斐然不急,懒懒散散,“天亮后,我亲自带你从凌家正门出去,从大街上露着脸去昭狱审。”
凌梦光想想那个场景就要窒息了。
“看姑娘的神色,是不愿意。”
萧斐然呵呵笑道,“你制香料的方子呢?”
“烧了。”凌梦沉默片刻,低声道,“你找不到证据的。”
“哦?”
萧斐然挑眉,拿着匕首在她眼前晃晃,一只脚抬起,踩在了床榻的台阶上,假模假样想了想,“你也想不起来了么?想来凌尚书或许知道,若是他不知道,那宜妃娘娘也应该知道。”
他像个土匪一样,弯着腰逼近凌梦的脸,嘴角扬着讽刺的笑意,“把你们全带到昭狱,一个个问,总有人会吐口吧?”
匕首轻轻划过凌梦的脸蛋儿,带着细细的痛。凌梦害怕的话都说不出来,浑身颤抖,大脑空白,半晌才结巴道:“我..我写,我写出来。”
萧斐然这才起身,冷淡道:“写真的,若是敢糊弄我…我虽从不欺负女子,但保不准你是第一个。”
凌梦怕得要死,哪里敢瞎扯,光着足站在地上被他的视线逼着颤颤巍巍写下了“檀香”的配料。
宜妃面无表情,听这个庶妹哭着诉完,这才道:“你当真和你娘一样没脑子。昭狱的萧斐然半夜闯你闺房,你不会喊么?你是本宫的妹妹,他当真敢对你如何?”
不就是吓唬吓唬?
怎么说凌老爷子也是任职尚书,长女在宫中为妃,萧斐然有什么权利私下这样逼迫一个小姑娘?
当真是没规矩,什么都做得出来。
宜妃在闺中时,一直看不惯萧音柔那做派。萧家那两个少爷也是,护着萧氏跟护着娘一样,做什么事儿都生怕萧音柔受委屈。
思及此,凌月更不爽了。
当年大家都未出阁,萧音柔长她几岁,入府前一年,自己去萧家悄悄看当时还是王爷的宋儒送来的聘礼。
她嫉妒得要死,想毁了萧音柔出嫁的衣裳,让她丢脸。
凌月趁着众人恭贺时,偷偷溜到了萧家后苑,推开门没见到衣裳料子,反而遇上了沉着脸的萧斐然。
萧斐然打小儿嘴毒,把她讽刺得恨不得钻进地里面消失。
还有很多很多。
这都不算什么。
宜妃如今想起这些,只觉得可笑至极。
萧家这般疼爱萧音柔,现在她不也在宫中没什么大权么?没有皇子,能得宠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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