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孟知锦,悄声道,“长姐,我听说你前几个月生病了,怎么样了?好点了吗?”
“好多了。”孟知锦心下一片柔软,忍不住眼眶湿润,仔仔细细打量了他一番,五味杂陈,“你明日就要去黎家听学了吗?”
“对。”
孟知青笑,“黎伯父去年就同我说了。让我务必要去。今年人也很多,就当是锻炼一下。”
孟知锦挑眉。
按照这个进度,宋意应该也快回京了,马上也要去听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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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斐然挑了个好日头出发,没带多少人,跟着的还是几个用的惯的心腹。
大街上老百姓很多,大多都已经开始采购夏装的布料,到处是吵嚷声,热闹非凡。
萧斐然出门前交代了一嘴儿,让他们少说话,多做事,以免被有心人听了去做文章。
出了城北,沉默一路装深沉的慕白终于忍不住吐槽:“人这么多,还不如走路去呢,骑着马都没我爬着快。”
悠悠骑着烈马在前面的萧斐然闻言,拽了拽马绳,微微侧头,挑眉道:“你可以不骑,接到五皇子以后你背着他回来。”
….
背回来都什么时候了。
慕白讪讪道:“算了。”
一行人直到快出京老百姓才少了些,这才快马加鞭往宋府赶。
宋意的出生确实是当今陛下一段不愿意提起的往事,想起来就觉得丢人。那年先帝还没去世,宋儒已经有了几个孩子,也不是很好女色。
先帝的二皇子那时也风头正盛,为了搞垮宋儒,在先帝的生辰宴会结束后给他下了药,与一个小小宫女发生了苟且之事。
事后先帝恼怒至极,狠狠责骂了宋儒。那个小小宫女没多久便去世了,留下的孩子在当年天阙动荡之时被有意带了出去。
这么多年了,一直养在外面。
宋府的府邸建在天阙的一个小镇里,镇虽小,却五脏俱全,该有的一个都没有落下。
瞧见外人闯入,还是这种人高马大的男子,老百姓不免多看几眼,又惧怕那马,不敢上前。
萧斐然拽了马绳,翻身下马,随手系在了一个摊位旁的柱子上,拍拍衣裳,漫不经心打听:“老人家,宋府在哪里?”
卖包子的老大爷吓的话都说不利索:“哪个…哪个宋家?”
慕白紧跟着上前:“宋意知道吗?”
“哦…哦…”老大爷咽了咽口水,“这个知道,宋家公子,就一直往前走,黑色大门的府邸就是了。”
慕白下一秒笑嘻嘻拿起几个包子给了银子:“谢啦大爷。”
萧斐然啧他一声,摆正了腰侧剑的位置,扭头便走:“每次一副饿死鬼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少爷不给你饭吃。”
几个侍从拿着包子面面相觑。
慕白跟上去笑:“二少,你真不吃啊?咱接上那谁,可是就没时间吃了。”
“自从回了京城,你胖了多少?”萧斐然一边儿打趣,一边儿默不作声打量身侧的环境,“上次快死的时候,你说什么来着?”
“他说如果活着回来,一定好好做人,娶个媳妇儿热炕头。”
一个侍从接话,“他还说,以后一定唯少爷马首是瞻。”
慕白擦擦嘴,吞了最后一口,拿着剑晃晃:“我这不就遵守诺言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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