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意义不言而喻,现如今又落入弘农王手中,很多人都非常看好,所以在此处提前布局。
哎…这便是大家族的悲哀吧…为了自家的香火延续,有时也不得不分别下注,其中注定有一部分人要成为牺牲品…”
“曼成,你父亲李乾,在钜野县也颇有名望,不知你李家有没有做这首鼠两端之事?”
见李典没有回答,荀攸笑着拍了拍对方肩头。
“好了,攸也只是开个玩笑,曼成莫要当真,你我也只是司空坐下臣子而已,莫说是你李家,下面的这些人里,也许便有我荀家子弟,这一点不但攸与小叔,即便是司空大人也应该清楚,只是睁只眼闭只眼而已…”
两人经过先前一同出使武都,也算熟识,几杯酒下肚后,见荀攸如此坦诚,李典也轻声叹气。
“哎,其实有时候典一直想不明白一件事,先生乃大才,不知可否为典解惑!”
“哦?曼成请讲!”
“先生觉得我们这样打仗究竟有何意义?百姓流离失所,士兵死伤无数,即便胜了,得到的也不过是满目疮痍,至于败了,很可能便是家破人亡,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荀攸没有马上回答,而是举起杯中酒一饮而尽,脑海中却忽然响起了日前弘农王所写的那首诗句,不由得呢喃出声:“誓扫匈奴不顾身,数万忠烈丧胡尘。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我大哥、二哥都死于战乱,每次出生时想到年老的父亲,尚幼的儿子,心中都久久难以平静。典身为一军主帅尚且如此,那些普通军卒又当如何?正如先生方才所言,不一定什么时候,便会成为那无定河边骨中的一员…”
说道此处,李典不由得泪流满面。荀攸想要反驳,却不知如何开口…也只能定定的看着窗外风景。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当晚,两人喝的伶仃大醉,好在这种西域国酒虽然后劲儿比较大,醒来后却不会头痛。
第二日一早,众人并未选择去拜见庞德,而是直接离开,出发前往长安,两人虽然对昨晚所言只字未提,但关系似乎比以前更好。
一路快马加鞭,终于赶在关门前抵达长安当看清眼前场景后,二人还是不由的齐齐倒吸一口冷气。
不同于洛阳的宁静,此刻虽已入夜,但整个长安却灯火通明,数不尽的身着破烂衣衫的匈奴人正在紧锣密鼓的往城墙处运送着泥状的粘稠液体,一些看上去工匠打扮的汉人也混在其中指挥着填充的位置,俨然一副热火朝天的大建设场面。
最令二人感到惊奇的是这群俘虏并未有以往见到的那种灰败气,也不用人拿皮鞭抽打驱使,反而各个神采奕奕,精神十足!
“也奇了怪了,这群匈奴莫非是吃错药了?当奴隶也会这么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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