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侧的口袋里掏出一方巾帕,快速捂上了狗子的口鼻。
朱祁玉拼命挣扎,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她逐渐四肢发软,头脑一阵又一阵的眩晕,这感觉过于熟悉——
又是那劣质的蒙汗药!
这女人绝对和那黑衣少年是一伙的!
意识再度陷入黑暗前,模模糊糊中,她听到女人一连串的笑声:
“原来这就是师弟心心念念的神犬啊,也没比普通狗聪明多少……”
“皮毛倒是顺滑,用来做一件坎肩,肯定很不错……”
……
朱祁玉被接连不断的“咔嚓”声吵醒。
一醒来就看见一个大铁轮,上面挂满了线,“咔嚓咔嚓”地转个不停。
房间倒是宽敞,四四方方,好几根立柱,对面还有扇高大的铁门,整体像个大仓库。
屋顶是倾斜的,靠近屋顶的墙壁上,开了好几扇窗户,透过大开的窗缝,能看见碧蓝如洗的天。
不知她昏迷了多长时间,她出来的时候还是晌午,难道已经过了一夜?
细碎的阳光从窗缝斜射进来,汇于房间一角,落在铁轮后正忙活不停的中年女人身上。
她坐在一张堆满了布料的大桌子前,脚踏铜质的踏板,手上穿针引线,动作快出了残影。
正是那位给她下蒙汗药的童掌柜!
朱祁玉心中一紧,低头,发现自己再一次被铁链拴了起来,而脖颈上已经空空荡荡,要交给阿清的东西——
全、都、不、见、了!
估计是被那坏女人拿走了!
朱祁玉欲哭无泪,终于体会到人心险恶,她还没拿到解药呢!
这黑衣少年委托的人究竟靠不靠谱啊!
很快,她就知道答案了。
童掌柜听到铁链的响动,停下了手中动作,抬起头,盯着狗子,柔柔一笑,眼尾多了几道细纹:
“宝贝,你醒啦?”
她拿起桌案上的剪刀,徐徐向狗子走了过来。
朱祁玉想起昏迷前听到的那些话,只觉后脊发凉,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宝贝,你往后缩什么呀?别怕,一点都不疼。”
冰冷的刀刃拂过圆嘟嘟的狗脸,女人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朱祁玉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从哪里开始剪好呢?既要美观,还得考虑到保暖……”
朱祁玉抖得更厉害了,劣质蒙汗药的后劲翻了上来,她的胃里翻江倒海,忍不住“哇”得一声吐了出来。
吐出来的秽物,溅上了女人的衣角,女人却没有动怒,反而凑了过来,从怀里掏出绢帕,温柔地擦拭她的狗嘴。
“不怕不怕,这药的后劲是有点大,撑一会儿就好了。”
“就是弄脏了毛,还得洗一下,宝贝,你等着我,我一会儿就回来。”
女人放下绢帕,飘然离去。
待她的身影消失于视线,朱祁玉开始拼命挣扎,用尽全身力气,“哗哗”抖动着铁链,发出凄切又悲凉的狗哭。
“呜…汪,呜…汪!”
她不知自己身处何处,只盼望有好心的过路人,能被她的哭声打动,推开没上锁的大门,进来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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