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鹤忍无可忍:
“朱祁玉,虽然你现在是条狗,但你毕竟曾是个女子!能不能别跟个流氓一样!”
“你究竟想在我身上找什么?我帮你找!”
解释起来太麻烦了,还不如她自己摸。
朱祁玉的狗爪顿了顿,继续游走,段鸣鹤则激烈反抗。
两人你来我往间,褥子皱成了一团,正好露出了垫子下的黄玉。
朱祁玉眼睛一亮,立刻松了爪,汪得一声扑了上去。
“你要找的就是这玩意儿?”
段鸣鹤声音沉沉。
朱祁玉点了点头,叼起玉佩,甩了甩尾巴,大摇大摆地从他身边经过,跳下了床。
段鸣鹤按了按额角,声音透着些许无奈:
“我大概知道你是受谁之托了。”
朱祁玉身形一顿,惊讶地回头望他。
段鸣鹤扯了扯嘴角,神情讥诮:
“真是个死心眼的家伙,上赶着往火坑跳,别人怎么拉都拉不出来。”
这龟孙子打什么哑谜呢?
朱祁玉吐掉嘴里的玉佩,冲他不满地汪汪两声。
段鸣鹤暼了她一眼:
“呦,着急了?想知道这玉佩背后有什么故事?”
朱祁玉点了点头,眼神热烈。
“这个嘛,说来话长……”
段鸣鹤拉长了声音,在朱祁玉饱含期待的目光下,贱兮兮地做了个鬼脸。
“嘿,就不告诉你。”
又耍她!
朱祁玉怒不可遏,狗腿一蹬,就要扑上来咬他。
“你再对我龇牙咧嘴,我立马喊人进来,把你套上麻袋扔到山崖下,玉佩你也别想要了!”
朱祁玉硬生生止住了步伐。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因这枚玉佩,她怀揣了一肚子的困惑,肚子里还多了枚时刻威胁她的毒药。
偏偏那龟孙子却像个锯嘴葫芦,一个字儿都不肯透露。
朱祁玉气得在原地直打转,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段鸣鹤见她这副模样,哭笑不得:
“你怎么也跟那人一样是个驴脾气?”
他的声音沉了下来: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有些事情你不必知道,对你来说,是件好事。”
段鸣鹤神情平静,语气也很克制,但朱祁玉还是听出了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她更加生气了。
她已经知道很多了,甚至还预知了未来。
然而眼下却发生了一些变故,未来的方向没有那么确定了。
正因如此,她更不能放过每一个细节,也不能放过每一个助力。
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
有事儿就一起扛,干嘛支支吾吾地让人猜来猜去!
她对段鸣鹤和盘托出,而这龟孙子却瞒着她一堆事。
还自以为是地认为这是对她好。
好个屁!
朱祁玉只恨自己不会说话,不然高低得大骂他一通。
烦死了,最讨厌谜语人!
爱怎么着怎么着吧,天塌下来他自己顶着去。
朱祁玉愤愤地叼起玉佩,转身就走。
行至门边时,段鸣鹤却把她叫住了。
朱祁玉不耐地回头。
只见这龟孙子神情严肃,全无往日的戏谑:
“朱祁玉,你把玉佩给他后,再也别和他有任何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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