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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祁玉再次画了一个持着剑的男小人。
“这灯笼和宋未安有关系?有意思……”
他思索了片刻,开口道:
“近日,我刚好收到消息,各坊市上元节装饰用的花灯,被一个来自江北的商队,拿下了供应。”
对,就是这个商队!
朱祁玉激动地拍了拍狗爪,满眼希冀地盯着段鸣鹤。
一定要查出他们打算在上元节干什么!
段鸣鹤意会。
“这家伙,在京都的身份还挺多。若真如你所言,他是废太子的遗孤,这家伙在京都的一番布局,可着实有趣……”
他勾起唇角,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朱祁玉不解,段鸣鹤好歹也姓段,乃圣上亲封的璟王世子。
有人在天子脚下筹谋已久,搞一堆小动作,他却一点儿都不紧张,还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态度。
这龟孙子先前和宋未安的关系,也很是奇怪……
真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
不过,管他怎么想,反正她作为侯府子弟,受百姓之禄,定要肩负起维护大周安宁的责任,这事她管定了。
现在,夜色已深,事情也交代完毕,她甩了甩尾巴,准备离开。
“站住。”
段鸣鹤叫住了她。
朱祁玉疑惑地歪了歪头,只见段鸣鹤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透亮的小瓷瓶,有些不好意思道:
“到底是我打伤了你,我心中过意不去,这是生肌粉……”
他不提还好,一提朱祁玉就来气,嗷呜一声扑了上来,一口咬上他的屁股。
段鸣鹤疼得嗷了一声,松了手,瓷瓶咕噜噜地滚到了地上。
这次,朱祁玉很快就松了口。
她只想略微报复,考虑到后面还有用到这龟孙子的时候,暂且不想把关系闹僵。
段鸣鹤一手扶着屁股,疼得龇牙咧嘴,半晌才颤抖着伸出另一只手,指着她:
“你…你好歹是一个女子,行为怎能…如此放肆!”
现在倒想起来她是女子啦!
朱祁玉咧开狗嘴,笑得春光灿烂,她这一口,自然是为让这龟孙子体验一段时间坐立难安的痛苦。
她一口气叼走瓷瓶,示威似的冲他甩了甩尾巴,一溜烟地跑出了房门。
徒留段鸣鹤脸红到了耳根,气得在屋里跳脚。
……
青羊坊,京都的平民聚居区。
小巷深处,一个不起眼的大杂院门口,停了好几辆木车。
院内,乌泱泱地跪了一排人。
“少主,供应东西两市的花灯,皆已尽数清点完毕。”
宋未安游走在一堆又一堆的纸笼之间,随意抽出了几个,展开,仔细检查了一番,半晌,冲身旁的侍从点了点头。
“少主说了,这批灯笼完成的情况不错,大家可以休息两天,等到下一批材料到货,再赶制一批即可完成任务。”
院内跪着的匠人们脸上皆浮现出轻松的神色。
侍从招了招手,院外又涌进来一批人,和匠人们一起把成堆的灯笼分门别类地装载到车上。
这一切,都被屋顶上一双泛着莹莹绿光的眼睛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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