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但看狗子一副明显吃痛的表情,说不定是受了什么内伤。
“阿彪,你被人打了?究竟是谁下的重手!”
朱祁连心疼坏了,又气又急。
朱祁玉叹了口气。
问她?她又不能张嘴说话。不过,这还不够明显吗?全府上下谁会有那个胆子对她动手?
朱祁连后知后觉地想通了各中关节,咬牙切齿道:
“是不是王管家!”
朱祁玉欣慰地点了点头,傻弟弟还不算蠢到无可救药。
“可恶,父亲念他是府中的老人,又是王姨娘的亲眷,让我和姐姐将他当半个长辈对待。没想到这刁奴竟敢偷偷欺负我的狗!”
朱祁连恨恨地捏了捏拳。
“打狗也要看主人。阿彪你放心,我、姐姐和段哥必不会让他好过……”
朱祁玉心烦意乱,懒得听他说这些废话。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爹爹才离开不到半年,下人就这幅德行,属实是她的失职。
若她还是侯府大小姐,肯定要下重手整治一番。
可如今,她只是一条无法说话的狗。
一个占着她身子的冒牌货,一个缺心眼儿的傻弟弟,还有一个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跳出来妨碍她的死对头,都另她头疼不已。
不知为何,朱祁连觉得狗子的脸越来越垮。
“阿彪,你是困了?还是饿了?”
朱祁连蹲下身,大脑瓜关切地凑了过来。
朱祁玉再次叹了一口气,甩了甩尾巴站了起来。
朱祁连从狗子的动作中读出一种身上挑了几十斤重担的疲惫感。
“阿彪,都是我没用,让你受到欺负了呜呜……”
朱祁连心中泛起一阵酸涩,大眼睛扑闪扑闪,瞬间盈满水光。
朱祁玉真是服了这个水做的弟弟,满脸嫌弃地用狗爪子呼去他的泪水。
朱祁连有种受到抚慰的熨帖。
“呜呜~”
他抱着狗脖子不撒手。
“阿彪,虽然你是一条公狗,但有些时候,你真的好像我的姐姐……”
朱祁玉愣住了,心里掀起波涛万丈。
“准确来说,是像以前的姐姐,一直都很凶,偶尔温柔。不像现在的姐姐,一直都很温柔,嘿嘿……”
朱祁玉眼底的光迅速熄灭,毫不留情地往蠢弟弟脸上招呼了一爪子。
“呜呜,你又打我!枉我这一晚上为你担惊受怕!坏狗狗,你没有心!”
朱祁玉懒得理会他的控诉,扭头就跑。
天色已然亮了起来,经这么一番折腾,她的困意沉沉地翻涌了上来。
先回去睡个回笼觉,有什么天大的事儿,都得等她睡饱了再说。
“喂,喂…”
朱祁连在后头追得气喘吁吁:
“阿彪,这段时日你就住到我房里,小心王管家找你麻烦。”
无须朱祁连说,朱祁玉也是这般打算。
不过,见傻弟弟难得机灵了一次,能主动提出来,她便放慢了脚步,等弟弟追上来。
谁知朱祁连刚追上来,就照着狗头狠狠敲了一下。
“嘿嘿,让你天天打我脸。我一个当主子的,怎么能任你欺负到头上?”
朱祁连做了个鬼脸,扭头就跑。
这下他使出了全身的功夫,跑得比兔子还快。
朱祁玉自然拔腿狂追,等追上了定要让那混小子好看。
一人一狗,在缓缓升起的朝阳中追逐打闹。
万物初醒,一切尚是最好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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