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斜看阮明月:“你别得意,你现在不过是仗着脸好,让周总偏爱你几分,但很快你就会发现,在周氏,脸蛋是最不值一提的东西,能力才是最重要的。”
她说完,也跟着回到了内场。
阮明月觉得无语,她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季悠然停止臆想,让她知道她是来工作赚钱的,并不是来和她争宠的。
内场已经响起了主持人的开场白和掌声。
阮明月调整了一下情绪,正准备往回走,段祁州忽然从另一侧的门里走了出来。
“你入职周氏了?”段祁州问。
阮明月没想到他会主动和她说话。
“是的。”
“周仲谦的秘书?”
“是的。”
段祁州极浅地勾了下唇:“怎么,也是会上床的那种秘书?”
阮明月眼皮直跳,她就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段祁州主动和她搭讪不对劲。
她不想和他再起什么冲突,只想快点避开他,可段祁州却偏不让,他直接一伸手,就扣住了阮明月的手腕,将她压到了墙上。
“为什么不回答?”
“你既然已经这么想我,我还能怎么回答?”
“如果不是,周仲谦何必为你找律师,何必像今天这样护你?”刚才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周仲谦是站在阮明月这一边的。
“我已经和段总没有任何瓜葛了,你的问题我没有义务一定要回答。”
“我说中了?”
“就当你说中了吧。”
“阮明月!”
“怎么?”阮明月勇敢直视段祁州的眼睛,“我和别的男人上床,你是吃醋了吗?”
“笑话。”
“那你追着我问什么?”阮明月一把推开段祁州,“你放过我吧,好吗?”
她看到他就已经够难受了,她无法再承受他额外的言语伤害。
段祁州沉默。
这时,洛劭东从会场里走了出来。
“祁州,干什么呢,开始了。”
阮明月趁势,赶紧掉头离开。
段祁州看着阮明月的背影,站着不动。
洛劭东走到段祁州身边,伸手拍了拍段祁州的肩膀:“兄弟,不是我说你,既然你们已经不可能了,你就别天天关注着她了,你这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我就是看不惯她。”
“看不惯她?看不惯她什么啊?”洛劭东撇嘴,“你是看不惯她离开你仍然三餐四季都很正常是吧?”
段祁州不接话。
洛劭东沉了口气:“无论怎么样,你心里清楚,整件事她也很无辜。我还不知道你嘛,你表面见不得她好,等她真的出什么事不好了,你又舍不得,何必呢。”
“你闭嘴。”
“每次我猜的八九不离十了,你就会让我闭嘴。”
“闭嘴。”
“看来这次是全猜对了。”
段祁州撇下洛劭东,头也不回地进了会场。
洛劭东看着他,摇摇头,犟种,真是个犟种。
也是个爱而不得可怜的犟种。
周仲谦脱稿也演讲得特别流利,赢得会场掌声阵阵。
阮明月总算是彻底松了口气。
不过,她还是很奇怪,那演讲稿她明明检查了两遍,怎么会变成无字的白纸?到底是谁给她掉包了?
大会结束后,没有人再提起演讲稿的事情,阮明月也不敢主动提及,毕竟,她没有证据是谁要害她,这一次,她只能当是吃了哑巴亏。
不过,吃一堑长一智,下一次,她就没有那么好捉弄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周氏的工作阮明月渐渐上手。
周仲谦是个包容度极强的领导,在他手下做事,阮明月觉得很自在。
而季悠然,依然看阮明月不顺眼,但是,阮明月在公司处处谨慎,她抓不到阮明月的小辫子,自然也没有办法对她发难。
周四快下班的时候,周仲谦忽然交给阮明月一个任务。
“阮秘书,明天上午你陪我母亲去一趟医院做个检查,具体事项我等下发给你。”周仲谦说。
“好的,周总。”
身为秘书,偶尔替老板处理一些私事,也很正常。
第二天一早,阮明月就带着司机去深海湾接周仲谦的母亲汪潇蔓。
汪潇蔓比上一次见面,瘦了许多。
阮明月听说她前段时间生了重病,动了手术,还在恢复期。
“月月,是你啊?”汪潇蔓一看到阮明月,立刻笑容满面,“今天家里阿姨都休息,仲谦说安排了秘书陪我去看病,我还寻思着是哪个秘书呢,原来是你啊。”
“是的阿姨,我前段时间刚入职周氏。”
“好好好,有你在仲谦身边帮衬他,我更放心了。”
阮明月笑了笑,扶汪潇蔓上车。
“你最近还好吧?”上车后,汪潇蔓拉住阮明月的手问。
“还好。”
“小葵呢?她还好吗?我听说她前段时间晕倒了?”
“是的,不过这几天也已经还好了,马上就可以出院了。”
“你们母亲的事情,我听说了些。”汪潇蔓拍了拍阮明月的手背,“辛苦你了,所有担子一下都落在你的肩膀上。”
阮明月原本好好的,听到汪潇蔓这么说,忽然鼻头发酸。
不过,她控制住了情绪。
“我没事。”
“我也听到了些流言蜚语,不过,我觉得,大人犯错,是不该牵连到下一代的,你和小葵都是好孩子,希望你们快些走出这个阴影。”
“嗯,谢谢阿姨。”
阮明月很感激汪潇蔓能对她说这番话。
翁美芯出事后,大部分人都觉得她和母亲翁美芯蛇鼠一窝,很少有汪潇蔓这么清醒的人了。
两人到了医院,阮明月陪汪潇蔓做了检查,检查报告没有那么快能拿到,两人就坐在医院的走廊里继续聊天。
“月月,你入职周氏多久了?”
“半个多月。”
“阿姨有件事情想向你打听一下。”
“阿姨,你说。”
“我听钟意说,仲谦已经有了自己喜欢的意中人,你知不知道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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