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厂里回来。”
“从厂里回来怎么会有酒味?你肯定又去赌了,你这个不学好的家伙,你再这么下去,娇娇不和你过了怎么办?”
“别提那娘们,我就问你,刚才追你那个女人是谁啊?长得怪标志的。”
“你少打人家的主意,那种有钱人,咱们招惹不起。”
“有钱人?有钱又漂亮,怎么会来找你?你快给儿子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先回家。”万眉往后看了一眼,怕阮明月追上来,“回家再说。”
祖孙三人回到家,锁了门,蒋进迫不及待地再次问起阮明月。
“妈,你快说,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啊?”
“这个女人就是翁美芯的女儿,她妈当初和我一样,只是清风疗养院的护工,结果后来搭上了段家的那位,飞黄腾达,一下嫁入豪门变了富太太。”
“段家,是榕城段氏集团那个段家?”
“是的。”
“段家的人来找你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想把我们一家赶出榕城。”
“为什么要把我们一家赶出榕城?”
“我……我当时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什么啊,我的老娘啊,你快说,急死我了。”
“我看到,翁美芯让人拔掉了段先生原配的呼吸机。就是因为我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这一年里,翁美芯一直暗地里让人搞我,她就是想威胁我,让我不要乱说话。”万眉胆小,“儿子,你看,要不咱们还是回老家去生活吧,远离这个是非之地,我不想参与有钱人的争斗,这些有钱人要碾死我们,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等等,等等,你让我理一理。你的意思是,这个姓翁的老女人,弄死了段先生的原配嫁进了段家,现在为了封你的口,派她女儿来把我们一家赶出榕城?”
“肯定是这样的!不然她来找我干什么啊!我们快跑吧儿子,正好,你在这里工作也不如意,娇娇也不开心,回老家我们重新开始。”
蒋进眼珠子一转:“妈,你是不是傻,这是发财机会啊!你不要这发财机会你要回老家?我看你真的是老糊涂了!”
“发财机会?”
“是啊,接下来你就好好待在家里别出门了,看你儿子怎么抓住机遇,飞黄腾达。”
冯素玲忌日那天,段祁州推掉了所有工作,去了母亲所在的公墓。
他带了两束花,一束是他的,另一束是妹妹段元溪的。
墓碑上,冯素玲笑容温婉大方。
而段祁州在看到这张照片以前,已经完全想不起母亲冯素玲上一次朝他笑是什么时候了。
冯素玲和段秋明是联姻,两人没有感情基础,虽然他们婚后很快生下了段祁州和段元溪两兄妹,但在段祁州的印象里,父母从来没有什么恩爱的画面。
段秋明总是借着工作太忙不回家,冯素玲在这段婚姻里没有安全感,情绪很不稳定,她开心的时候能搂着段祁州和段元溪一下亲上十来口,生气的时候动辄就将怨气发泄在他们兄妹身上。
所以,段祁州和段元溪两兄妹对母亲又爱又怕。
小的时候,段祁州并不理解母亲,直到渐渐长大,他才明白,母亲脾气暴躁的源头,其实是父亲。
父爱则母静,母静则子安,子安则家和,家和万事兴。
男人的爱,是一个家庭是否和美的关键。
可他的父亲,对母亲根本没有爱意。
说穿了,他的母亲,也不过是个可怜的女人。
这种可怜,在她去世后,越发明显。
父亲段秋明在母亲去世不过短短几个月,就迫不及待地宣布遇到了灵魂伴侣,迫不及待地另娶,这无疑就是在打母亲的脸。
段祁州将两束花放在母亲冯素玲的墓碑前,跪下磕了三个头。
“妈,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情,我希望你什么都不知道,希望你在另一个世界已经开始了属于你的新生活,不用担心我和溪溪,我们都很好。”
段祁州陪母亲坐了一会儿,才起身离开墓园。
他刚走到门口,就有一道身影笔直地朝他冲了过来。
陈寒眼明手快,一把将那人推开了。
“你是谁!”陈寒瞪着眼前这个吊儿郎当的男人,“你想干什么?”
“我叫蒋进,我找段祁州,我有话要和段祁州说!”蒋进大声地说。
“段总不是你想见就能随便见的人,你现在立刻离开,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陈寒冷冷道。
“你都不问问我什么事就赶我走,你不怕段祁州开了你吗?我告诉你,我要说的这件事情,段祁州不听他会后悔一辈子的!”蒋进说着,越过陈寒朝段祁州大喊,“段祁州,我要和你说的是你母亲死亡的秘密,你要不要听?要听的话,给我打五百万!”
“你胡说什么?”
陈寒怒,正要起手赶人,段祁州走过来拦住了他。
“你刚才说什么?”段祁州打量着眼前这个瘦削的男人,眼神不怒自威。
蒋进被段祁州盯得心虚,但一想到马上可以发一笔横财,他又鼓足了勇气。
“我说我知道你母亲死亡的秘密,你母亲并非自然死亡,她是被人谋杀的!”
“段总,这人怕是有什么疯病,我……”
段祁州一个手势制止了陈寒的话,他定定地望着蒋进:“能对你说的话负责任吗?你知道骗我的代价是什么吗?”
“我当然能对我说的话负责任,我敢用我妻儿父母的性命发誓,我说的话,绝无半个字假话。”
“行,你继续说。”
“要我继续说,那是要付钱的。”蒋进对段祁州露出一口黄牙,笑得极其贪婪,“五百万,不讲价。”
“陈寒,打钱。”段祁州说。
蒋进见段祁州这般爽快,忽然觉得自己要少了,五百万对于这样的超级富豪来说,根本算不上一根毛。
“一千万,我要一千万。”
段祁州见他坐地起价,冷笑了声,转身就走。
蒋进眼看到嘴边的鸭子要飞,他赶紧上前:“段总段总,我错了,五百万就五百万,我不敢再坐地起价。”
“说。”
“我妈曾是清风疗养院的一名护工,她曾亲眼看见,有人拔了你母亲的呼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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