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她而已。
也是,特殊的日子,当然要和特别的人一起过才对。
她又算个什么东西。
阮明月强抑着心头的那抹失落,撕碎了那张便签,顺手将礼物一并扔进垃圾桶,然后关灯回房睡觉。
人躺在床上了,可一点睡意都没有。
她就这么侧身望着窗帘里透进来的一丝光,默默数着时间。
一秒,一分,一刻钟……他的生日快过了。
到了半夜,阮明月终于开始迷迷糊糊有了浅眠,门铃忽然大作。
黑夜里,这“叮咚叮咚”的声音一声连着一声,霸道又扰民。
阮明月急忙从床上起来,却不敢开灯,她披了件衣服,赤着脚摸黑走到门口,往猫眼里看去。
是段祁州。
她莫名松了口气,可另一根神经又紧绷起来。
他不是和汤景芊在一起吗?跑她这里来做什么?
“开门!我知道你在门后。”段祁州的声音低沉中带着一丝醉意。
阮明月屏息不动。
“是不是要我把门砸了?”
她知道,他若真想进,她有十扇门都挡不住他。
阮明月打开了门。
段祁州带着一身酒气撞进来,双臂一揽,直接把她按到怀里。
“迟迟不开门,怎么?藏男人了?”
阮明月闻到他身上若有似无的香味,这香味很细腻,尾调温柔香甜,不像男人的古龙水,明显是女人的香水味。
他怎么好意思贼喊捉贼?
阮明月冷冷一把推开他:“就算藏男人了,也与段总无关吧。”
段祁州黑眸里的光沉下去:“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有协议?”
“协议有哪一条规定我不能和别的男人来往?”阮明月压着一股怒气,她也想发泄,根本顾不上是不是在他的雷点上蹦迪,“我和你签了两年,这两年我的身体受制于你,但我的心是自由的。”
段祁州无声地看着她,屋里灯光炽亮,他的眼底却是晦暗不明。
“阮明月,你别太过分。”
“我过分吗?你怎么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有多自私?你和汤家小姐明明郎情妾意,为什么还要两年两个月的这么吊着我?”阮明月想到两个小时前收到的那张照片,心都凉透了,“既然你和汤小姐合得来,也不用拖两个月了,我们直接算了吧。”
她不想在他画的牢里继续自我内耗。
段祁州冷笑了声,他沾了酒,嗓子沙哑,“我看是你两个月都不想等,急着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你胡说什么?”阮明月觉得他简直离谱,“你给我出去!我要睡觉了!”
段祁州俯身扣着她,凶狠的吻落在她的唇上。
阮明月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推开。
“你别碰我!”
“怎么?要开始为那男人守身如玉了?”他眼里的疯像是淬了毒,“我今天还偏要你!”
他压过来,如狂风过境,一路裹挟着她往房间里推,边推边剥落她的睡裙。
卧室没有开灯,来自客厅的那片光正好打在阮明月的身上,她肤若凝脂,雪白通透,像一块不经雕琢的白玉。
段祁州将她置于身下,跪在床上,脱掉自己的外套和衬衫。
阮明月反复挣扎无果后,静静躺在床上不动了。
段祁州低头,毫不怜香惜玉地吻向她,厮磨着她敏感点,等到他的吻落到她的眉心时,他才发现她在哭。
眼泪顺着脸颊流淌,无声却汹涌。
她的眼眸被泪水冲刷得格外明亮,他甚至在里面看到了她对他的厌恶与恨。
段祁州的动作顿在那里。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半晌,最终还是没有强迫她做她不愿意的事情。
“你走。”阮明月见他冷静下来,愤愤开口。
这两个字,在黑暗里掷地有声。
段祁州从她身上下来,捡起地上的衣服重新穿好。
他走出了阮明月的房间,带上了门。
阮明月没有去捡被他剥掉的睡裙,而是就这样光着身子蜷缩进她的被子里,被子上是她熟悉的阳光晒过的清香,她觉得很踏实。
外面许久没有传来声音,阮明月含着泪慢慢睡去,这一觉睡得一惊一颤,等她睁开眼,天已经蒙蒙亮。
大厅里的灯还亮着。
她的瞌睡一下就醒了,段祁州不会还没走吧?
应该不至于。
阮明月下床穿好衣服,打开房门。
客厅里飘着一股烟味,垃圾桶里几个零星的烟头扔着,沙发的坐垫还有些许的温度。
他好像刚刚才走,那他是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一夜?
阮明月心里不是滋味,既厌烦他,又于心不忍,昨天毕竟是他生日。
这一定是段大佬过得最憋屈的一个生日了吧。
等等。
阮明月俯身扫了一眼垃圾桶,她丢在垃圾桶里的生日礼物呢?
**
段元溪一早起来就从康叔嘴里听说她哥昨晚一夜没回来。
她洋洋得意,看来她让汤景芊装醉这一招是得手了,她哥昨晚肯定是落入汤景芊的温柔乡了。
这样一来,只要段祁州和汤景芊顺利订婚,那就彻底没有阮明月那个小贱人什么事情了。
她正想着,汤景芊打电话来了。
“芊芊姐,现在可以回答了吧,我哥技术怎么样?”
段元溪嬉笑着接起电话,却听到那头传来一声叹息。
“你哥压根没有送我回去,我从哪里知道他技术怎么样嘛。”
“什么?我哥没送你?”昨夜段元溪发给司机的地址是汤景芊在丘山的一处私人公寓,里面提前做了特殊布置,情趣用品应有尽有,而且汤家父母都不住那里,没有人会打扰。
她们是做了万全的打算的,可千算万算,就是算不准段祁州的心思。
“是的,他半路就下车了,让司机送我,我使劲浑身解数都没有用。”汤景芊甚至不顾司机在场,拨下吊带撩裙子跨坐到了段祁州的腿上,他都没有一丝动摇。
“我哥没去你那里,他也没回家,那他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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