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溪一把拦住。
“等等。”段元溪绕到阮明月面前,“阮明月,你和你妈不是口口声声说和我们段家是一家人么,那我今天就给你一起分享一个段家的好消息。”
阮明月静静地等着段元溪的下文。
段元溪指了指汤景芊:“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哥的未婚妻汤景芊,他们很快就要订婚了。”
阮明月犹如五雷轰顶。
段祁州要订婚了?
段元溪观察着阮明月的反应,捕捉到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失落,压抑了几天的不快终于找到了出口。
她就是要看阮明月不爽,只要阮明月不开心,她就觉得开心。
“阮明月,你好歹也算我哥半个妹妹,到时候记得来参加订婚宴哦。”段元溪笑着补刀。
阮明月心头风起云涌,但脸上还维持着淡定。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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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明月上楼后,在工位上呆坐了很久,整个人失魂落魄的。
这时,她办公桌上的电话内线响起,是段祁州打来的。
“上午让你改的合同打印两份拿给我。”段祁州语气一如往常。
“是,段总。”
阮明月打印好合同,敲门进了段祁州的办公室。
段祁州白衬衫,戴着金丝边眼镜,英俊沉稳又不失贵气。
他正盯着电脑屏幕上的数据,听到脚步声看也不看她直接朝她伸出了手:“给我。”
阮明月将合同递到段祁州手里,段祁州从屏幕上收回目光,看了眼合同,立刻蹙眉将目光落到她的身上。
“我上午让你改的是这份合同?”他把合同递回来。
阮明月重新看了一眼,才发现自己打错了。
“对不起段总,我看错了,我重新去打。”她转身要走。
段祁州见她明显不在状态,快她一步站起来,绕过办公桌,以身挡住她的去路:“怎么了?”
他的语气明显温柔了许多,没了刚才公事公办的那种压迫感。
“没事。”
“你说没事,就是有事,到底怎么了?”段祁州看了眼腕上的表,他马上要和智利那边开电话会议,但手上还有一份合同数据还没确认,他其实没有时间和她纠缠,可是,看她这反常的样子,明显是有什么不对劲。
阮明月见他一副不说不让她走的架势,正好,她也憋不住了。
“段总,你要订婚了吗?”
段祁州眸色一冷:“你从哪里听来的消息?”
“从哪里听来的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是不是真的?”
爷爷段裕隆的确有意推进他和汤景芊订婚的事情,但只要他不松口,爷爷暂时也不会把进度条拉得这么快。
“你不说话就是真的。”阮明月抿了抿唇,强压着万千情绪,“段总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这个消息?还是,你觉得压根不需要告诉我?”
她都不敢去想,今天在会议室,段祁州看着她和汤景芊面对面坐着的时候是什么心情?情人和未婚妻同处一个空间彼此还浑然不觉,他是不是觉得很有成就感?
段祁州听出了她声音里的细微的颤音,他一把将她扣到怀里:“怎么,吃醋了?”
“我没有吃醋。”阮明月推开段祁州,“我只是想知道,既然段总要订婚了,那我们两个是不是可以结束了?”
她冷情冷意的样子让段祁州想到了四个月前,父亲段秋明和翁美芯的婚讯传来,她也是这样,迫不及待地要和他划清界限,迫不及待的要和他结束,好像和他多粘连一秒,都是罪恶。
段祁州的怒意翻涌。
“你遇到事情就只会提分开,我是你随意放弃都不会觉得可惜的人,是吗?”当初但凡她多坚定一点,他就有的是办法阻止段秋明和翁美芯在一起。
可她却说,他们没有感情,而翁美芯和段秋明却是真爱,他们得为真爱让步。
这句话让段祁州当时气昏了头,男人的自尊心让他没有挽留她,直接答应了结束两人的关系,也正是当时一时冲动,造成了如今更加复杂的局面。
他以为经过这么久的沉淀这一次两人重新在一起多少能和之前不一样,可原来还是一样的,她依然对他没有任何感情,只要嗅到一点风吹草动,抓到一点机会,就迫不及待地要和他结束。
“段祁州,请你讲讲道理,要订婚的人是你,难道你想一边和别人结婚,一边又把我圈养在笼子里当你的金丝雀吗?”阮明月眼眶微红,“之前是我先招惹你的没错,可我已经为此付出了两年多的青春,难道我一辈子都不能再开始新生活,一辈子都要和你绑死在一起吗?”
“是,你一辈子都要和我绑死在一起!”他语气霸道又狠戾,话落,他摘下眼镜扔在办公桌上,拧着她的腰重重吻向她。
“你放开,这里是公司。”阮明月用力去推他。
虽然段祁州的办公室一般没有人敢随意进来,可门毕竟没有反锁,万一出现什么万一,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就彻底爆了。
段祁州已经气得听不进去劝告,他现在只想好好惩罚她。
他伸臂抱着她的腰,与她一起跌进他的皮质办公椅上,他提起她的长裙,分开她的腿,让她与他面对面坐上他的大腿。
“段祁州,这里是公司,有人进来怎么办?”她用尽浑身力气推搡着他,可这点力量根本撼动不了他一分。
他的长臂像铁网一样禁锢着她。
“我看谁敢进来。”
“可是……”
“不想别人听到,你就闭嘴。”
他的手解开她的衣扣,沿着她的曲线游走。
阮明月无法自控地发抖,像坠入一个无底的深渊,挣扎只是徒劳。
他压着她的后脑勺,昂头忘情吻着她,在她浑身的抵御软下来的那一刻忽然将她占有。
阮明月咬紧了唇,将呜咽全都吞回肚子里,水草一样柔软地伏在他的肩上,跟着他的节奏起伏。
办公室外的脚步声、电话铃声此起彼伏,像是在为这场隐匿的情事助兴。
她觉得害怕极了,心灵颤栗中,又莫名升腾起一丝无可察觉的刺激。
办公椅后头的落地窗倒映着两人相拥的身影,他们衣着完整,却有着最亲密的距离。
最后的最后,段祁州抱紧了她,用力将她压向自己的身体,声音沉闷如受伤的猛兽,他说:“阮明月,你一辈子都得像现在这样绑在我身上,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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