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我有点累了,没精力。”
“那我什么都不做,就在这里陪你。”
“既然什么都不做,那你自己回去睡不好吗?”
“我想抱着你睡。”
阮明月心头一软,最终还是让他留下。
段祁州之前已经让人送了一套换洗的衣服和一套睡衣过来,这次正好派上用场。
“你先睡,我洗完澡就来陪你。”段祁州说。
阮明月点点头,她今天除了食欲不振恶心干呕还有点乏力,各种症状叠加在一起,真的和妊娠反应很像。
糟糕,她忽然想起来自己的验孕棒还在浴室,段祁州该不会打开那个抽屉吧?
阮明月赶紧跳下床,往浴室跑去,但来不及了,段祁州在找牙具的时候打开了那个抽屉,他已经看到了那支被拆封的验孕棒了。
“这是什么?”他沉着脸看着她。
阮明月伸手去抢,被他一把握住了手腕。
她急切地反应落在段祁州眼里就是心虚。
“所以你今天不是胃不舒服?是怀孕了?”他问。
“我还没验,不一定怀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实话?”
“我说了还没验,怎么告诉你?”
“那验出来了你会告诉我吗?”
阮明月愣了一下,会告诉他吗?
她不知道……她从来没想过。
“你犹豫了。”段祁州的脸更阴沉,“哪怕你怀了我的孩子,你也不打算告诉我。”
“告诉你又怎么样?你会要这个孩子吗?”
这下轮到段祁州愣住,他拧着眉,似乎是在很认真的思索这个问题:“现在不是要孩子的时候,但如果你想要……”
“我不想要!”阮明月快速地打断他的话。
“阮明月,你什么意思?”段祁州穿着黑色的衬衣,眼神中乌云笼罩,整个人阴沉沉的。
“现在争辩这个有什么意义,我都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怀孕了,我只是例假迟了几天,今天有点干呕,仅此而已。”
“那你现在就验。”
“现在验不准,早晨验会更准些。”
段祁州牵住她的手:“直接去医院。”
现在离早晨还有六七个小时,他不想等那么久去反复猜测一个结论,更何况,哪怕晨尿也不一定百分百更准确。
“你着什么急?”阮明月甩开他的手,不愿去医院。
“早知道结果,可以早做安排。”
“什么安排,流产的安排吗?”她眼里不自觉的噙上泪花。
“阮明月!”
阮明月原本就没有要孩子的打算,可亲耳听段祁州说现在不是要孩子的时候,早知道结果可以早做安排的时候,她的心里还是难掩酸涩和失落。
可她知道,他说的是对的。
如果真的有了孩子,ta生下来也将没名没分,甚至ta将和他们的关系一样,见不得光,也永远不能面对自己的姥姥和爷爷。
“好,去医院。”她听到自己冷漠的声音。
**
段祁州带阮明月去的是段氏旗下的传奇医院。
这里是他的地盘,只要一个电话,不用挂号不用排队,直接抽一管血,就能马上知道结果。
结果是阮明月没有怀孕。
“出现这些类似妊娠反应的症状,是假性怀孕,而造成假孕的主要原因是心理因素和内分泌因素。”夜间值班的医生并不认识段祁州,她看了段祁州一眼,对他说:“怀孕这种事急不来的,带你太太回去,好好调理身体,多多关爱她,让她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心理压力。宝宝自然而然就来了。”
她大概以为他们是急着要孩子的年轻夫妻,因为怀不上心理压力太大才会产生假孕症状,但其实不是的,阮明月这段时间的压力一是来自工作,二是因为她背着母亲又和段祁州在一起了,这件事情带给她的负罪感远比她想象更大。
段祁州没多解释,只是说了声“谢谢医生”就带着阮明月离开了医院。
明明虚惊一场应该高兴的,可两人的心情似乎都不怎么好。
走到医院门口的时候,阮明月对段祁州说:“我没怀孕,你可以放心了,我想静静,我自己打车回去。”
段祁州一把扣住她:“什么叫没怀孕我可以放心了?就算你怀孕了,难道我会不负责任吗?”
“我知道你会负责。”阮明月淡淡地说。
只不过这种负责,不是传统意义上给她和孩子一个名分,而是让她把孩子打掉,给她一大笔补偿,派私人医生给她调理身体和心理……总之,用钱可以弥补的地方,他一定面面俱到。
可那些,都不是她想要的。
她想要的,他给不了,也不能给。
“阮明月。”段祁州把她扳过来,让她直视他的眼睛,“以后发生这样的事情,不要再瞒着我。”
“以后不会有这样的事情。”阮明月看着她,“以后就算你忘记戴套,我也会吃药,我们就两年协议,这两年里,不要闹出人命,后面分开,才能干净利落。”
“分开分开,你就知道分开!”
段祁州低头狠狠吻住她的唇。
阮明月吃痛,一把将他推开:“你干什么?”
“不许再提分开!”
阮明月困了,没力气和他硬碰硬,她推开段祁州的手:“我自己打车回去。”
“我送你。”
“不用了。”
“上车。”他已经替她拉开了车门。
段祁州执意要送她,阮明月也没有再推辞,她上了段祁州的车,两人各怀心事地离开了医院,谁都没有发现,马路对面有一辆黑色的轿车停着,车里的人一直在盯着他们。
车里,是段元溪和赵怡欢,还有赵怡欢那位私人侦探朋友。
“你看,我就说吧,你哥和这个女人有一腿,前两天,我还跟到他们一起在外面过夜……”
“闭嘴。”段元溪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了。
她做梦都没有想到,哥哥竟然和阮明月有奸情,这可是她神一般的哥哥啊,什么名媛千金或是贵族公主配他都不过分,那个小贱蹄子凭什么玷污她哥哥?
今天这一幕对段元溪而言,简直比父亲要娶一个狐狸精进门的杀伤力更大。
“我哥和这个女人的事情,谁也不许往外说一个字,否则,我一定弄死ta,记住没有?”
“记住了。”
段元溪愤愤地捏紧了拳,她一定要拆散段祁州和阮明月,把哥哥拉回正途。
而这件事情,只有一个人能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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