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他声响,前奏淡淡的,带着一丝英伦气息,像这摇摆的海风一样自由自在。
“imether,butineverthought,shewillbelongtome……”
段祁州低沉性感的嗓音,一开口就引来几个女同事原地跺脚。
这样的歌声,耳朵会怀孕吧。
“哇哦……”
众人欢呼,欢呼过后又不约而同地静下来,专注地听着他唱。
阮明月之前听过段祁州在爱丁堡的全英文演讲,她知道他的英文有多纯正,但她没想到,他唱英文歌又是完全另一番迷人韵味。
她听出来了,段祁州弹唱的是《shebelongstome》(《她属于我》)。
她是谁呢?
是她吗?
又或者,这首歌的名字,只是巧合。
“ijustwantedsomeoneicouldsingto,who’dlistentoeverysong……”
海浪一浪一浪地涌动,她的心也在动。
一曲结束,大家都用力鼓掌、欢呼。
这是段祁州从未在人前展露过的一面,原以为是下凡,却没想到是将他捧上了另一个高度。
几个女同事都对段祁州露出了星星眼,包括财务部的沈晓秋。
褚飞撇撇嘴,亏他辛辛苦苦把吉他背到三亚,结果却让老板出尽风头,这下好了,老板珠玉在前,他左右都是瓦石难当了。
姜律师第一个把段祁州在沙滩上弹吉他唱歌这个视频发到了群里,然后,这个视频很快在段氏各个工作群里疯传。
“请问还有什么是段总不会的?”
“段总这样的高质量男性真让尔等普通男人汗颜。”
“段总也太帅了吧,今晚做梦素材有了。”
“后面几批去团建的还有没有这样的福利?跪求段总在所有人面前都唱一遍。”
“……”
平日里死气沉沉只会喊“收到”的工作群,一下子变得生机勃勃。
阮明月坐回位置上,她打开手机的时候,群里的消息已经多达九十一条,她正一条条地往上翻着,忽然收到一条私信。
是段祁州发来的。
她下意识地朝段祁州看去,他并没有看她,而是侧身坐在折叠椅中,一边摇晃着手里的鸡尾酒杯,一边远眺着大海。
阮明月点开信息一看,是一条英文信息。
“youbelongtome.”(你属于我。)
他在别人面前唱的歌是《她属于我》,但他给她发的信息是“你属于我”,阮明月瞬间被这隐秘的浪漫击中,她能感觉到自己在段祁州的“陷阱”中越陷越深。
**
段祁州开了个头后,沙滩上的气氛一下变得活跃起来。
大家开始抢话筒唱歌,褚飞弹吉他弹得手指都快冒烟了。
最后,所有人都唱了歌,只有阮明月还没有。
“阮秘书,你也来一首吧。”姜律师忽然提议。
阮明月从小五音不全,她赶紧摆摆手:“不了不了,我不会唱歌。”
“不可能不会唱歌,再不济,《两只老虎》小时候总学过吧?随便唱,我们不介意。”
“就是就是,来一首吧阮秘书,也不用你唱的和段总一样好听,就是大家图个高兴。”
阮明月推脱不得,只得赶鸭子上架。
“阮秘书,唱什么啊?”褚飞问。
“那就《两只老虎》吧。”阮明月说。
大家都笑起来,但还是捧场地给她鼓掌。
“咳咳……”阮明月清了清嗓子,“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耳朵……”
这歌把氛围衬得更欢乐了。
段祁州抬肘侧靠在椅背上,沉沉看着她,微微灯火中,她脸颊微红,长裙随风摆动,勾勒出她玲珑的曲线,让她看起来像极了一朵含苞待放的白玉兰。
她什么都没有做,那不着调的唱腔甚至有一点喜感,可看着这样的她,他都莫名有了反应。
也许是太久没有开荤了,他现在满脑子黄色废料,只想快点把她压在身下让她盛放。
阮明月红着脸把《两只老虎》给唱完了。
同事们一边鼓掌一边调侃:“阮秘书,之前看你长得这么漂亮,工作能力又这么强,我还在想老天爷太不公平了,现在听了你唱歌,我总算知道了,老天爷原来还悄悄给你关上了一扇窗。”
“哈哈哈哈,说明老天爷还是公平的,段总这样的十项全能是少数。”
“……”
段祁州看着阮明月,浅浅地笑着。
阮明月总算渡完劫,松了一口气。
她坐回自己原来的位置上,拧开一瓶柠檬水喝了两口,小姚忽然凑过来,轻声在她耳边说:“阮秘书,我看到段总刚刚在拍你。”
“噗……”
阮明月心虚的一口水全喷了出来。
段祁州非得这么明目张胆吗,他就不怕他们的关系被别人发现吗?
“你别激动啊!”小姚伸手拍了拍她,笑起来,“段总都忍不住要拍下来,可见你唱得有多么特别,哈哈哈哈,黑历史加一。”
“你可别嘲笑我了。”阮明月站起来,怕小姚看出端倪,避开她的视线,“我去一下洗手间洗一下手。”
“好。”
沙滩上的可移动洗手间就在他们的天幕后面。
阮明月进去洗了洗手,转身走出来,就看到段祁州站在不远处的椰树下等着她。
“过来。”他说。
阮明月四下看了看,确定周围没有同事,才朝他走过去。
段祁州趁她走近,一把揽住了她的腰:“何必这么谨慎?”
“你放开,万一有人看到怎么办?”
“看到了就看到了。”
“我不要!”
阮明月把段祁州推开,往后退了一米,保持安全距离。
段祁州心情不错,没有再为难她。
“我刚才唱歌的时候你拍我了?”阮明月问。
“嗯。”
“你拍我干什么?快删掉。”
“不删。”
阮明月想到自己刚才唱得一点都不着调的那首《两只老虎》,有点不好意思:“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唱歌特别难听?”
“唱歌好不好听无所谓。”他又向她靠近,凑到她耳边用只有她听得到的声音说:“叫床好听就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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