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以朋友的名义相互了解,如果可以的话,再发展成情侣,现在,我可能要食言了。我必须向你坦白,我心里还是放不下我的前女友。”
阮明月一怔,但并不算太意外。
从在律所遇到秦一铭去找唐糖要说法的那一刻,她的心里其实已经隐隐约约预感到了今天。
一个男人,得有多爱多耿耿于怀,才会不顾一切地冲到前女友的工作单位质问她当年为什么不告而别。
他摆明了是还没有放下唐糖。
“没关系,本来相亲这种事也不一定会成功的啊,我觉得我们能相处成朋友,已经比正在相亲的绝大多数男女都要幸运了。”毕竟,这年头,相亲能遇到奇葩的概率才是最大的。
“谢谢你理解。”
“真的没事,你不用放在心上,两边家长那边,如果需要我暂时掩护,我也可以配合。”阮明月说。
“不用了,我也不想你太为难。而且,我打算回去就向他们坦白,我还要继续追求唐糖这件事情。”
“所以,你昨天突然跑掉,是因为唐律师吗?”
秦一铭“嗯”了声:“昨天,我终于知道她不告而别原来是有苦衷的。”
昨天秦一铭收到了一条匿名信息,信息中有人把唐糖这三年的行程整理出了一份完整的报告,报告显示,三年前唐糖在康安医院查出了乳腺癌,她提出分手后第二天,就一个人去国外治疗癌症了。
这份报告甚至精确到了唐糖三年前飞国外的航班信息,以及她在国外医院治疗的病历,虽然很多重要信息都打了马赛克,但唐糖的名字和“乳腺癌”这三个字明晃晃地标注出来了。
秦一铭一看到唐糖的病历就疯了。
他从酒店离开后,直接冲到了唐糖的家里质问她得癌症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面对他歇斯底里的情绪,唐糖很平静地告诉他:“一切都过去了。”
不,怎么能算过去了呢?
这三年,他一直生活在她抛弃他、他爱上了无情无义的女人这样痛苦的阴影当中,昨天真相大白的这一刻,根本不是都过去了,而是一切重新开始了。
秦一铭向唐糖表明了心意,解释了他和阮明月并非真正的男女朋友,他希望唐糖能给他一个弥补的机会,他想要和她重新在一起。
“可是她拒绝了我。”秦一铭垂下头,眼眶泛起一圈红意。
唐糖告诉他,为了治愈乳腺癌,她切除了左侧的乳房,她现在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她配不上他,她也真心地祝愿他能找到一个和他般配的女人共度余生。
“我不在乎。”秦一铭声音带着哽咽,“阮小姐你知道吗,我根本不在乎这些,什么完整不完整,残缺不残缺,我根本不在乎,我只想要她。我在她家楼下站了整整一夜,我好后悔,我好恨我自己,在她最需要我的三年里,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甚至还恨了她三年,这一次,无论发生任何事,我都不会再放弃她了……”
阮明月还是第一次看到男人哭,她的心上也跟着下起了雨。
秦一铭真的是个本身就很好的男人,虽然她和他有缘无分,但是她还是很庆幸自己认识了秦一铭,让她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好男人存在的。
“秦先生,你既然已经下定决心和唐律师在一起,那一切就不算晚,无论如何,唐律师能被你这样的男人爱着,就是一种幸福,我祝福你们。”
“谢谢。”秦一铭有些感动,“我一定会把她追回来的。”
“嗯,有好消息记得告诉我哦。”
“好。”
**
阮明月和秦一铭一起吃了饭,经历过这次的事情,两人的革命友谊也变得越来越坚实。
秦一铭临走的时候,问阮明月:“我昨天听你母亲喊你月月,我以后也可以叫你月月吗?”
“当然。”阮明月笑着说。
“那你以后叫我一铭吧,别秦先生阮小姐的,听着太生疏了。”
“好。”
两人走出了西餐厅,秦一铭刚走,阮明月就折回到餐厅门口,把躲在柱子后面的褚飞揪了出来。
“褚飞,你别以为我没看到你!”阮明月瞪着他,“你想干什么?”
“我……我没干什么啊,我就是过来吃饭。”褚飞嘴硬。
“是嘛?从我进门你就一直站在这里,也没见你进门吃饭啊?”
“我这不走到门口忽然想起来我最近在减肥不能吃太多东西嘛,所以我就站在门口闻闻味道解馋。”
“我看着像傻子吗?编这么离谱的谎话来搪塞我。”阮明月轻哼一声,直截了当地问,“是不是段总让你来的?”
“不是!怎么可能呢,段总怎么会这么无聊,是我自己……诶,阮秘书,你别走啊,你去哪儿?”
阮明月直奔回公司。
段祁州刚吃完饭,正准备给褚飞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就见阮明月和他一前一后走进他的办公室,两个人都没敲门,一个怒气冲冲,一个诚惶诚恐。
“段总,阮秘书她……”
“你先出去吧。”段祁州对褚飞说。
“是,段总。”
褚飞赶紧退出办公室,替他们关上了门。
“你是不是越来越没规矩了?”段祁州坐在总裁办公桌前,抬眸看着阮明月,“是不是想让全公司都知道我们什么关系?”
“你让褚飞跟着我,不就等于昭告全公司?”
“褚飞的嘴很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那你就是承认了是你让褚飞跟着我对不对?”
“我只是想看看,你在明知道秦一铭心有所属的情况下,还能和他藕断丝连到什么程度。”
“谁和他藕断丝连了?”
“那他来找你干什么?”
“我和别的男人见面,还要和你汇报见面聊什么吗?段祁州,你别自以为是了,你是我什么人?”阮明月情绪不由失控,“昨天晚上,秦一铭手机里的那条信息也是你让人发的对不对?”
她思来想去,只有段祁州有这个实力,能在秦一铭翻遍全世界都找不到唐糖的情况下轻而易举拿到唐糖在国外就诊的资料,也只有他,会费这么大周章破坏他们见家长的饭局。
“是我。”段祁州承认。
“为什么?你非要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难堪吗?”
“我不是要你难堪,我只是让你母亲亲眼见证,从此打消将你嫁入秦家的念头。”
“没有秦家,还有赵家钱家孙家李家,每一个你都要阻拦吗?”
“是的,每一个我都会阻拦。”段祁州起身走到阮明月的面前,捏住她的下巴,“是你先招惹我的,所以,你不能跳过我开始你所谓的新生活,我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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