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冷,祠堂连暖气都没有开。”段冬雪一见段祁州就立刻迎了过来。
“就是,一群孩子闹着玩,也不用搞得这么严肃。”段夏莹跟着帮腔。
“玩?把一个女人手脚都捆绑住,扔在暴雨的山里,你们管这叫玩?”段祁州凌厉的目光扫过两位姑姑,“要不要我派人把你们都送过去这么玩一玩?”
段夏莹和段冬雪相互对视了一眼,不敢接腔。
她们知道,段祁州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去年,段冬雪的老公也就是段祁州的小姑父迷上了**,隔三差五飞澳门,输钱了就把手伸向公司的公款,段祁州得知后,直接找人卸了那小姑父一根小拇指,然后把他关进小黑屋,让他天天对着自己的断指思过,差点没把人逼疯。
大概也就是这件事之后,段家的人见了段祁州更是惧上了三分。
“把人这样丢在山里,和故意杀人没什么区别。孩子养得这么不知轻重,在座的各位都有责任。”
大家都低着头,心里腹诽不停,只有翁美芯有点感动,她做梦都没有想到,有朝一日,段祁州会在段家这样维护她和她的女儿。
“算了祁州,我去看过月月了,月月也没事,这件事情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翁美芯主动站出来做和事佬,“溪溪和清雅她们都还小,没什么好计较的。”
“是吗?你心里真的是这样想的吗?”段祁州看向翁美芯,眼神咄咄逼人,“还有,你凭什么说算了?今天被丢在山里的人是你吗?”
翁美芯见段祁州转而把矛头对准了她,一时无措,立刻望向丈夫段秋明求助。
段秋明向来护妻:“祁州你从哪里回来,怎么跟吃了火药似的?好端端地对你阿姨发什么火,又不是她的错!”
段祁州沉了口气,再开口时,语气已经恢复了平静。
“今天这件事情,无论怎么样都不能随便算了,就罚她们在祠堂跪一夜,至少要给她们长个教训。谁要是觉得心疼,可以去祠堂陪着一起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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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元溪跪在祠堂的蒲团上,不断地问康叔:“我哥回来没有?他到底回来没有?”
康叔点点头:“大少爷回来了。”
“他怎么说的?是不是可以放我们出去了?”
康叔为难:“大少爷说,要几位小姐今晚都跪在祠堂里反省。”
“什么?要跪一整晚?”段元溪揉着已经发痛的膝盖,不断发出哀嚎,“我哥怎么这么狠心啊?你有没有告诉他,我要撞墙了?”
“我说了。”
“你说了他也不来看看我?”
康叔无言,心想大少爷不至于连这点智商都没有,如果这样的小把戏都能骗过他,那段氏早在波云诡谲的商战中覆灭了。
“康叔,你再给他打个电话,就说我已经撞墙了,头破血流快死了。”
“大小姐,我劝你还是安安心心在这里跪着,大少爷今天情绪不对,外面的人都已经被他教训了一通,你要是不想被骂,就乖乖听大少爷的话。”
“是啊,姐姐,这件事情本来就是我们不对,我们就在这里跪一夜,等明天祁州哥哥气消了就好了。”莫清雅在旁怯生生地说。
“你闭嘴!”段元溪瞪了莫清雅一眼,“今天要不是你突然叛变招供,我们会被罚跪祠堂吗?一点合作精神都没有,害我们都被你拖累。”
莫清雅眼泪汪汪,垂着头不敢再说话。
莫清雅的亲姐姐不满段元溪这态度,瓮声瓮气地怼了一句:“溪溪,你也不用这样数落清雅,我们今天都跪在这里,归根到底还不是为了帮你出口恶气,我们与你那继母和继姐之间又没有恩怨。”
段元溪“哼”了声:“我又没逼你们。”
祠堂里气氛沉重,这几个大小姐都各怀心事。
约莫半小时又跪了半小时,段元溪彻底沉不住气了,她从蒲团上跳起来。
“康叔,我哥在哪儿?”
“大少爷在书房。”
“我要去找他!”
段元溪说完这话,人已经冲出去了,康叔拦都拦不住。
段祁州正在书房抽烟,他平时虽然也抽烟,但对抽烟数量极其克制,今天属实有点放纵了。
果然,让人上瘾的东西应该少碰,人也一样。
“哥!哥!”
段元溪没敲门就闯进书房。
康叔紧随其后冲进来,一脸无奈地看着段祁州摊了摊手:“对不起少爷,是我没拦住。”
段祁州掐灭了烟,对康叔说:“康叔,你去休息吧。”
“是,少爷。”
康叔从书房退了出去。
段元溪趁势走到段祁州的书桌前:“哥,你为什么要让我们都跪祠堂?爸爸一心向着那狐狸精母女,怎么连你都开始向着他们?”
委屈和愤怒交织着涌上段元溪的心头,她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你还来问为什么,看来是对你罚得不够彻底。”段祁州脸色阴沉,“回去跪着,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出来。”
“我不要!我不要!我又冷又困,我要睡觉!”
“祠堂里风吹不到雨也淋不到,这你都受不了了?那你有没有想过阮明月被你扔在山里,她是什么感受?”
“我为什么要替她着想?是她自己厚着脸皮来蹭我们段家的家庭活动,我看不惯她给她一点教训怎么了?”段元溪一脸委屈地看着段祁州,“哥,我是你亲妹妹,难道我还比不上一个秘书吗?还是,在你心里,她也已经成了你的妹妹所以你也要护着她?”
“段元溪!”段祁州连名带姓地厉声一喝。
段元溪吓得眼泪簌簌地落,她哽咽着继续说:“她们已经抢走了爸爸,如果哥哥你也被抢走,那我就不要活了!我还不如直接去天堂找妈妈,只有妈妈疼我!”
“妈在世的时候就是太宠你,才把你惯成这样。”段祁州一眼就看穿了段元溪的把戏,“你用你的脑袋想一想,如果阮明月今天出了什么事情,你还能好好在祠堂跪着吗?你这和故意杀人有什么区别?”
段元溪倔强抿着唇不说话。
“你平时骄纵爱玩没人管你,但在大是大非上,你敢任性,我绝对饶不了你。你给我回去祠堂里跪着,不反省彻底,别给我出来!”
“哥!”
“去!”
段元溪最终还是不敢忤逆段祁州,可她心里对阮明月和翁美芯这对母女的恨无声无息地更上了一层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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