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段祁州牵着阮明月走出医院,这一次没等阮明月挣脱他的手,他自己先松开了。
司机就等在门口,他径直上了车,没有回头看她一眼,仿佛牵着的手松开了,他们的牵连也就断了。
阮明月也跟着坐上了车。
她的心情忽然变得很复杂,段祁州不帮她还好,可他悄无声息地出手帮了她,她的内心就多了一丝难以形容的愧疚,虽然那晚推开他跑掉,她其实根本不必愧疚。
“段总……”阮明月坐在副驾驶座上,回头看着段祁州。
段祁州正在回复手机里的信息,头也没抬:“说。”
“谢谢段总又帮我一次。”
“然后呢?”
“以后段总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一定竭尽全力。”
段祁州微不可闻地冷笑了声,抬起头来,看向她:“你觉得我会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吗?”
这话说得未免太满,可因为他是段祁州,逻辑上又挑不出错。
还能有什么事情,是堂堂段祁州都解决不了的?
如果真的连他都解决不了,那她更不可能解决。
所以,需要她帮忙的地方,根本是一句用来客套都有点可笑的话。
“也许……也许就会有需要呢。”她说。
此时的阮明月还不知道,自己会一语成谶。
两人到了酒店后,就各自回了房间。
阮明月还有一些文件要整理,为了节省时间,她叫了酒店的外送服务,打算在房间里解决晚餐。
晚八点,门铃响起来,她以为是酒店送餐的工作人员,可她一打开门,门外站的却是段祁州。
“段总?你怎么来了?”
阮明月看着段祁州,觉得他好像不太对劲,段祁州的脸颊泛着不寻常的红,双眼湿润,像是喝醉了,可空气里又闻不到一丝的酒气。
“段总?”
“我被下药了。”他嗓音微哑。
“下药?什么药?”
“chun药。”
阮明月一怔,有点不敢相信这种小说和电视剧中才会发生的情节,竟然在眼前上演了,她更不敢想象,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对段祁州下手。
“我送你去医院。”她立刻折回去,想去拿外套和手机。
“来不及了。”段祁州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药性很猛,我撑不到医院。”
“那怎么办?”
他扶着门框,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用商量的语气问她:“能让我进去吗?”
阮明月大脑飞速运转,权衡着利弊,段祁州这句话蕴含了太多的意思。
如果她让他进了她的房间,那今晚,他们肯定指摘不干净了。
可她不让他进,他会不会真的出事?
阮明月清晰地看到他眼白上的红血丝,一点一点变得明显起来。
“段总,你的女朋友不是在桐城吗,她比我更适合帮你解决眼下的麻烦。”阮明月说。
“我没有女朋友。”
“程颐灵程小姐不是你的女朋友吗?”
“她不是。”
“你们分手了?”
“我和她没有在一起过。”
“你们没有在一起过?那为什么之前你带她一起看电影,为什么你要送她珠宝,为什么……”
“阮明月,这种时候,你还要问十万个为什么?”段祁州打断她的话,向她走近一步,“白天的时候是谁说以后我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地方,你一定竭尽全力?”
阮明月面红耳赤,总算明白了“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这句话的玄学。
“段总,我指的不是这种事。”
“出尔反尔,见死不救。”
“我……”
“算了。”段祁州耐心告罄,转身往自己房间走,“一个小时后来给我收尸。”
阮明月彻底心软。
她上前拉住段祁州:“你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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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一合上,段祁州就狠狠吻了上来。
他浑身滚烫,气息灼热,像是有谁在他体内纵了一把火,此时正熊熊燃烧着。
“段总……”
阮明月被他吻得唇舌发痛,浑身酥软,那烈火和药效好似从他身上蔓延过来了一样,她也变得有些失控了。
不,不能这样。
她最后一丝理智在提醒着她。
“段祁州。”阮明月用力推开他,捧住他的双颊,对他说:“我会帮你,但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帮。”
“什么意思?”
“你跟我来。”
阮明月拉着他走进了浴室,打开了花洒。
花洒的冷水哗哗直下,她脱掉了段祁州身上的所有衣物。
两人很快被冷水淋透了。
阮明月虽然没有脱掉自己的衣服,但她今天穿了丝质的白衬衫,衬衫遇水,和透明的一样,段祁州能看清楚她衬衫下所有起伏的风光。
他觉得自己快要炸了。
“阮明月,你到底想怎么样?”
阮明月没回答,她柔软的左臂缠上来,像藤蔓一样紧勾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却悄悄往下探去。
段祁州被她紧握的刹那,浑身好似通了电……
过去的两年,阮明月每个月生理期那几天,段祁州但凡想要了,她都会用别的方法给他解决,这么久下来,他们早就形成了外人无法企及的默契。
他差点忘了,她还有这样勾人的本事。
浴室水声潺潺,夹杂着男女破碎的呻吟,春色弥漫。
两个人都沉浸在彼此的世界里,完全没有听到门外送餐的工作人员一遍一遍地按着门铃。
段祁州的手机也随着他的衣物一起浸泡在水中,程颐灵全副武装地站在808的房门口,快将段祁州的电话打爆了,却始终只能等来机械冰冷的一句“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走廊里来往的人都在看她。
程颐灵快要疯掉了。
她等了好几天,好不容易等到一个可以给段祁州饭菜中下药的机会,可关键时刻,段祁州却不见了,别说将生米煮成熟饭了,她现在连段祁州的房门都进不去。
他到底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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