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最近不太好过。
太子想起来了,就派人来催他还钱。
有时下朝碰见他,也会提一提。
他还要怕被大臣们听到,整个人宛如惊弓之鸟。
半个月下来,他憔悴的像吸食了五石散似的。
双眼无神,眼底青黑。
听见太子的名号,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
本以为能从裴时章跟前捞些钱,却没想到没吃到羊肉还惹了一身骚。
虽然事后查明跟他没有关系。
但他还是被父皇狠狠地训斥了一顿。
说他结党营私,心思不纯。
这句话的严重程度,不亚于直接断了他的登天路。
他必须得找外援了。
他现在,唯一的筹码,只有正室之位。
他也庆幸,幸亏当时没有娶沈怡馨。
否则现在,他真的就一点能拿得出手的筹码都没有了。
所以,明知道今天春日宴,太子一定会在。
他还是硬着头皮来参加了。
今天,他唯一的目标,就是苟兰新。
苟相的嫡女。
明知道,苟相意欲和太子结亲。
他也不得不出手抢了。
苟相在朝中经营二十多年,人脉手段之广。
只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苟兰新和他有了肌肤之亲。
苟相再不愿意,也只得捏着鼻子认下他这个女婿。
苟相,只能支持他!
这样想着,齐北辰眼里露出势在必得的精光。
他整理好仪容。
争取见苟兰新的第一面,给她留下好印象。
一转眼。
却对上沈怡馨红红的眼眶,憔悴的脸庞。
齐北辰笑脸一僵,怒意不可抑制的从眼中宣泄出来。
她竟然追到这儿来了!
沈怡馨瑟缩的紧了下手指,眼泪顿时柔弱的涌上。
苟兰新关心的问她:“怡馨,你是不是不舒服?”
沈怡馨看了眼齐北辰,苦涩的摇摇头。
沈易安左看看齐北辰,右看看沈怡馨。
哟呵。
好戏开锣了噻!
她习惯性的从口袋去摸瓜子,却摸了个空。
忘了,今天赴宴,没带瓜子。
几人之间暗潮涌动,却都装作没事人似的各自落座。
杂耍开场。
不愧是名扬江南的杂耍班子,节目之精彩,引得在场众人连连叫好打赏。
沈易安兴趣缺缺。
每年春节联欢晚会都是这些节目,她都看倦了。
眼神死死的盯在齐北辰和沈怡馨身上。
全场最期待的魔术节目开始。
伶人从一顶帽子里变出了一只兔子。
直惹得众人都惊呆了,不由得就想上前去把帽子拿起来一看究竟。
这时。
一个侍女拿着茶壶挨个的给众人添水。
添到苟兰新面前时,手一抖,茶壶的水就全倒在了苟兰新的裙子上。
沈易安登时精神大震。
重头戏来了!
苟兰新正看的高兴,顿觉腿一烫,当即痛的叫起来,“你要烫死我啊!我的腿!”
沈怡馨吓了一跳,连忙拿帕子替她擦。
侍女吓得面色发白,抖抖索索的扑通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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