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一开始考试就关了门,和外面简直是两个世界,就是里面真有替考的事,我们外面这些人怎么能知道。”
薛行兆看着那些百姓激动、愤怒的面容,只在心里冷嘲了一下,面上还是沉声道:“诸位有所不知,为了保证科考的公平性,贡院大门在开考时就会彻底关闭,除非考试结束,不然,其中发生任何事都不能打开。
自有科举一来就是如此,如今都察院几位大人不知是从哪听来的谣言,非要打开贡院大门,到底是为了什么,本官实在不清楚。
贡院大门一旦打开,若有有心人混进去,和考场内的学子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届时,才是真的失去了公平性。
诸位大可以放心,我向各位保证,贡院内科考的公平性绝不会因某些人而打破。
还请诸位能放宽心,不要在如此重要的时候为难礼部。”
薛行兆这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倒真叫不少人相信了,再加上素日来他在京中的好名声,一些人此刻倒真站在了他那边。
“薛大人说得也有道理,所有的话都是都察院这几个大人说得,贡院内真正的情况还尚未可知,若真这样打开,里面什么也没有。
趁此机会若有歹人混入,对那些苦读多年的学子才是不公平。”
“就是,这几位都察院的人也只是空口说得,谁知道是真是假,那贡院大门那么厚,谁能听见里面的人说话。
偏偏就这些都察院的人听见,那些禁卫军和礼部的人都没听见,这些人指不定是胡说的。”
眼看着薛行兆几句话就转变了那些百姓的态度,张易才只气得不行,恨不得现在就上去撕碎那伪君子的真面目。
他胡说?分明是这些人沆瀣一气,隐瞒真相,糊弄百姓。
若不是这次科考陛下全权交给了礼部,他们都察院怎么会被如此拿捏。
今日若是不能抓礼部一个现行,都察院的名声说不定还会被他给坏了。
他是贪生怕死,时刻担心自己的小命,可如今贡院里可有上千学子,这些人为了参加一次秋闱,要花费的努力和银子,对那些富贵人家的少爷来说不值一提,可对那些平民学子来说,却是一笔不小的银子。
他们有的掏空了家底,有的全家就供一个学子,就为了能在科考中大放异彩,可那些天生拥有一切的人却还是要来抢夺平民学子来之不易的机会。
这对平民学子来说太不公平。
更可怕的是这些人还一直蒙在鼓里,多年来就为了能考中,日夜苦读,到头来却还是轻易被那些富家子弟顶替了名额。
如此行径,实在令人发指。
他今日不为任何人,就为心中的那一口气也非要和这薛行兆杠到底。
薛行兆这会也松了口气,看向张易才的眸子里带着几分讥讽。
陆辞简想跟他斗,实在是太嫩了。
他今日就先解决了江意绵这个碍事的家伙,至于陆辞简,对方迟早也会死在他手里。
这些胆敢和他作对的人,全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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