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前在我身上,他们多少还能在我身上,看到我爸妈的影子,我的胎记,我的眉眼,甚至是我的性格,多多少少都随了我爸妈,笨拙木讷。
死过那一回后,我就跟脱胎换骨似的,不单样子变好看了,人也聪明了点,不像以前傻乎乎的。
二哥读书多,他说这叫福祸相依,我死过一回,命不该绝,这是老天爷对我的弥补。
“是长疹子了吗?怎么那么痒。”也不知道是不是开春的缘故,这阵子我心口那块地方总是发痒,特别是到夜里的时候,我光挠痒了,连睡觉都没功夫。
“阿缘,等会你去接羽羽。”大伯母吩咐说。
羽羽是她娘家侄女,刚上初一,早年爸妈离婚了,跟了爸爸,爸爸又外出打工,把她托给大伯大伯母。
趁着天还早,我出发去镇上,羽羽在镇上的寄宿学校读书。
今天星期五,学校门口挤满了来接孩子的家中,我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铃声一响,一群群的学生涌了出来,我挨个看过去,“人呢?”
我正找着,忽然瞥见地上不知何时多了多山茶花,我捡起来,看着山茶花妖艳,刹那间,一些久远的记忆浮现在脑海中。
紧接着,心口阵阵发热发烫。
我捂着心口,意识变得迷糊,两眼发黑,站也站不住。
“终于找到你了。”
某处传来这个冷冷的声音。
我立即看向人群中,一道黑色残影迅疾冲到我身边,用力握住我的胳膊。
“跟我走。”
“你,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我努力睁眼想看清他的样子,可眼睛就是睁不开,脑袋也抬不起,就看到对方一身黑衣,怀里还抱着什么东西。
“我是谁?怎么,连我都忘了?”他的语气还有些不爽。
我顾不上说话,挣扎着脱离他的束缚,偏偏他愈发用力。
“嘶……疼,你给我松手!”
慌乱中,我不小心碰到他怀里的东西,软软的,还会动?
还会发出声音,跟小猫叫似的。
他顾及着怀里的东西,我用力推开了他,我也踉跄后退几步。
“阿缘姐姐!”
我摇了摇头,再睁眼时,那个黑色身影不见了,放眼望去,人群中竟然没有他的踪迹,像是凭空消失了般。
“阿缘姐姐,你怎么了?”羽羽跑来问我。
“没,没什么。”我还以为是自己没睡好出现幻觉了,可低头看到手里的山茶花时,我愣住了。
“这是什么花啊?怪好看的。”羽羽拿过那朵山茶花。
看到这山茶花,勾起我不好的记忆来,再联想我刚刚看到的那个人,赶紧把花给丢得远远的。
面对羽羽一脸懵逼的样子,我就说:“地上捡的,脏。”
晚上一家人吃晚饭,大伯说:“阿缘,我看了日子,下个月初九,是个好日子,就把你和周铭的事给办了。”
我夹住菜的手悬在空中,迟疑了下,点点头,没说话。
三哥撇撇嘴,不满地说:“阿缘刚满十九,这年纪放在外面,也就是上大学的年纪,用得着那么着急吗?”
大伯母说:“你懂什么,这是你太姑婆早就给阿缘定下的,说一到年纪就嫁过去。”
“为什么啊?还不能在家里留两年吗?”
“女孩子家的,大了都得嫁人。阿缘跟周铭又是一起长大的,感情好,早点成家不好吗?”
三哥嘟囔几句,看我心不在焉的,“阿缘,你是不是还不想嫁的?”
我无奈笑笑,这事哪里由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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