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也没见你有手软的时候啊?”
太后一日之间接连被怼,气都不顺了起来,“你懂不懂什么是因时制宜?!”
“让你对先镇国公的部下客气些,你怎么做的?”
“让你和名门世家好好相处,你又是怎么做的?!”
“一副好牌在你手里做成了这幅局面,如今只能靠着哀家,你居然还说这种话?”
镇国公瘪了瘪嘴,“这群人都是些势利眼,他们都瞧不起我,我凭什么要给他们好脸色?”
“再说了,宫中有你,又有何惧?”
太后被气到失语,“若是没有哀家了呢?!”
“李家又该何以自处?又该如何立足于京都?”
“本来”,太后断断续续道,“本来舒儿就快要立后了!被这样一搅和,只怕难了!”
镇国公这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你这是什么意思?”
太后恨铁不成钢道,“你难道没发现近日让那些人办事都办不动了么?!”
“哀家本想着再推舒儿一把,这样也能让那些墙头草看看,咱们李家一时半会失不了势。”
“可你这个亲爹和三郎那个混账亲哥哥可倒好,帮不了忙就算了,净帮些倒忙!”
镇国公默默片刻,“那依妹妹你之见,现下该怎么办?”
“总不能为了舒儿,就让三郎去死吧?”
“当然不会!”,太后都要被镇国公的蠢问题气的七窍生烟,“若能让苦主撤状是最好,不过哀家估摸着御史台既然敢将这案子放在明面上讲,就不怕你会对苦主一家做手脚。”
“若是不能,你也不能对他们下黑手。”
李家在京都的名声已经岌岌可危,若是再加上这一条,谁知道会不会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镇国公犹豫道,“可任由御史台查下去,三郎迟早要被关进大狱啊!”
太后默默片刻,忽然开口问道,“三郎是在哪里遇到那女子的?”
镇国公干脆道,“是聚贤楼。”
“我一回家就问了那个混账,他当即就认了。他说他不过是酒后戏言,只是没想到那女子气性竟如此之大,没说几句就撞了柱子当场身亡,给他也吓了一大跳。”
以太后对自家混账的了解,她才不信三郎只是出言调戏,若只是说了几句,那女子又何至于舍了性命不要?!
只是若为了李家的前程,这些都不重要。
“哀家记得聚贤楼是京都有名的风流之地,引得不少文人雅士前去喝酒品茶?”
镇国公老脸突然一红,“是。”
太后冷笑道,“只怕也不止这些营生吧?”
若只是喝茶饮酒,这酒楼又怎么会在繁华如斯的京都脱颖而出,成为文人相聚的首选之地呢?
其中必少不了红袖添香,歌舞助兴。
光看镇国公的神色,太后就已经确认了这点猜测。
镇国公尴尬了一瞬,虽然他从前是个胸无点墨的杀猪屠夫,却也不妨碍他在中年富贵之后,追求一下人生的第二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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