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在听雨赏茗一样,悠然自得,和正在受刑的薛清娥形成了极其割裂的画面。
又打了十几大板,薛清娥再次晕过去。
她的臀部早已血肉模糊,鲜血顺着板凳滴滴落下。
苏逸柔和苏庆年早已不忍心看了,又无力制止。
苏筱悦仍然不愿意放过她,再次把薛清娥用水冲醒,继续受刑。
如此反复三四次,六十大板才终于打完。
最后,薛清娥就像是一条死狗被人拖走了,一点知觉都没有。
苏庆年紧随其后,苏逸柔却落后半步。
就在出门的前一刻,她转过头狠狠地瞪了苏筱悦一眼。
刚好被她捕捉到。
“怎么,你不服?”苏筱悦慢悠悠的掏着耳朵。
“想为你母亲报仇是吗?好啊,我等着你。”
苏逸柔牙齿几乎咬碎。
这短短几天所发生的事情就像是做梦一样,从前这个任人欺凌的草包摇身一变,居然成了苏家的小霸王。不可一世,横行霸道!
但强烈的愤怒却告诉苏逸柔,这不是梦,这一切都是切切实实发生的。
清河苑恢复平静,地上静静的躺着一片血,提醒着众人方才发生的事。
苏筱悦目光扫向屋内,薛清娥带来的那三袋沙拉香假银子还放在那儿呢。
她眼睛一眯,声音陡然冷下,“把这些破烂东西给我扔到薛清娥的院门口去,记住,动静大一点。”
老夫人已经吩咐过了,这事不可外扬,但她可没说在府内不可外扬。
苏筱悦就是要让府内所有人都知道薛清娥究竟干了些多愚蠢的事情。
反正她苛待下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想笑就笑吧。
苏筱悦伸了个懒腰,“吩咐下去,没什么事不要来打扰我,有事更不要来打扰我,我要好好补个回笼觉。”
这一大早闹腾的,她都快烦死了,还得去梦周公呢。
喜儿答应。
苏筱悦正要回房,一个丫鬟匆匆跑进来。
“大姑娘,外面有人想见你。”
苏筱悦一皱眉,“谁?”
丫鬟摇头,“那人只说有急事要见姑娘,并未说是什么事情。”
这就奇了,谁会这个时候来见她?
“那人长什么样子?”
“是个家丁,其貌不扬,也瞧不出有什么古怪。”
苏筱悦在脑中搜索一圈,仍未发现任何熟悉的影子。
半晌后,她一抬手,“让他进来吧。”
不多时,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腰间挂着一个牌子,苏筱悦抬眼一扫,神色微怔。
这是知府的牌子。
她上次误闯了陆啸廷的马车,在马夫身上看到的。
难道是陆啸廷有事找自己?
她还真猜对了”
那人朝苏筱悦行礼,“苏姑娘,晋王殿下想见你,不知姑娘是否得空前去?”
“他可说什么事儿了吗?”
“晋王殿下急召,自然是有要事。”
什么事儿这么着急,居然都把人直接派进苏家来了。
这要是被老夫人瞧见,苏筱悦跟男人鬼混的罪名就别想摘掉了。
“行,知道了,你到外面候着吧。我更了衣就去。”
补觉是补不成了。
陆啸廷最好真有急事找她,如若不然,那就准备承受怒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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