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先皇驾崩,他父亲也随之病逝,二皇子沈永熹继位称帝,而陆啸廷也世袭他父亲的王位,成为新的晋王殿下。
这本是一个很好的开始,但沈永熹不这样想。
陆啸廷能感觉到,自新帝继位后沈永熹就对自己处处提防打压,还试图收走他手上的兵权,明的不行就玩暗的,算上这一回,陆啸廷都数不清自己碰到过多少暗杀了。
他知道,自己功高震主惹得沈永熹动了杀心,可兵权是他父亲拼死滚沙场换来的,又是先帝钦点,而他本人也没有任何忤逆之心,凭什么要让出去!
慕轻寒替陆啸廷说出心里话:“他是皇帝,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你以后的日子恐怕会越来越难过。”
“要不你还是把兵权交出去吧,皇帝安心,你不也安稳了么?”
“天真!”
陆啸廷嘴角扬起一抹讽刺,“你以为皇帝要杀我真的是在乎兵权么?”
“那不然还能因为什么?”
陆啸廷声音狠狠沉下,眸中杀气腾起:“皇帝要你死,即使你手中空无一物,也必须死!”
一切都是皇帝的心情。
慕轻寒微张着嘴,半天没说话,最后只拍拍陆啸廷的肩膀,“兄弟,好好养伤吧,其他事以后再说。”
二人自小一起长大,晋王府和安国公府只有一墙之隔,自然关系匪浅。
慕轻寒,也是真的为陆啸廷担心。
夜渐渐深了,喜儿焦急的在门外站着,时不时朝外面张望。
这都快子时可,她家大姑娘怎么还不回来?
就在喜儿快要等不及的时候,苏筱悦终于回来了。
“小姐,您去哪了,奴婢可担心坏了。”
“担心什么,倒水。”
过去的一个时辰里可把苏筱悦累的不轻,咕嘟咕嘟灌了几大口水才喘匀气。
见喜儿欲言又止,苏筱悦呵呵一笑,“明天有好戏看,你得帮我好好盯着。”
“啊?那小姐做什么?”
“赚钱。”
次日上午,苏筱悦起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了。
洗漱之后也快到饭点了,苏筱悦没吃东西,叮嘱喜儿去薛清娥的院子附近躲着,她要出去一趟。
昨晚她想了很久,且不说薛清娥能不能把银子吐出来,就算真给了,那点钱又能撑到几时?
想管家,就得拉拢人心,打点上下,每个环节都缺不了银子。
所以,苏筱悦必须得琢磨一个赚钱的法子才行。
饭点已到,苏筱悦来到了杨城最大的酒楼——望月楼。
她在二楼的角落里坐下,时不时朝楼下看一眼,似乎在期待什么。
楼下正中间的位置是没有客人的,只放了几十把板凳,最东边有一张长方形的桌子,上面还放着一块乌黑的惊堂木。
是的,苏筱悦在等说书先生。
这年头酒楼和说书一般都是结合在一起的,互相成就。
渐渐地,那几十把板凳被人坐满,在一阵阵高昂的呼声中,说书先生终于来了。
这是个约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留着一撮山羊胡,眉毛很浓,眼睛虽不大却炯炯有神。
“感谢诸位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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