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简直不能相信,眼前之人是那个柔弱呆傻的苏筱悦。
苏庆年还想反驳,薛清娥按住他,打了个眼色,示意苏庆年不要乱来。
她敛住面色,翻了苏筱悦一眼。
事到如今,薛清娥没法继续装傻充愣,索性直接询问:“苏筱悦,只要不闹上公堂,想要什么条件你只管提。”
苏筱悦红唇轻扬,好看的双眸弯动,露出清浅的冷笑:“交出对牌钥匙,王家的事情我保证不闹上公堂。”
薛清娥陡然瞪大眼,搅着帕子的手指泛起苍白:“苏筱悦,没想到你野心勃勃,竟然想要我的对牌钥匙?”
苏筱悦瘪动嘴角,掀起眼皮望向薛清娥,一字一顿,不紧不慢地回答:“不是你的对牌钥匙,是苏家的对牌钥匙。”
她起身冷着脸,径直走到薛清娥身旁,按住她的肩膀,皙白的手指点动两下:“薛清娥,当初是我娘带着巨额嫁妆嫁进苏家,才缓解了苏家的危机。”
“我娘临终的时候,与我爹有言在先,我及笄后只要未曾嫁人,就有权管苏家对牌钥匙。即便是他朝嫁人,苏家也有一半的家产要作为我的陪嫁。”
苏筱悦侧过头,一瞬不瞬地盯着薛清娥:“说到底,这些年也只是让你代管家事,怎么还管成你的对牌钥匙了?”
“我……”薛清娥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奈何却根本无从说起。
别说是苏筱悦,就连苏老爷之前也曾多次提过想让薛清娥将对牌钥匙交给苏筱悦。
正因如此,这次还不等苏老爷的下落有准确消息传回来,薛清娥就冒险将苏筱悦卖去王家,以绝后患。
薛清娥心中诸多不愿,可若不把钥匙给苏筱悦,此事当真闹上公堂,苏庆年的前途尽毁,还可能有牢狱之灾,她不想拿着儿子的性命去赌。
半晌,薛清娥终于不情不愿地拿出对牌钥匙。
她咬着牙,将钥匙递到苏筱悦面前:“只要你拿了钥匙,昨天的事情便绝不闹上公堂?”
苏筱悦撇动嘴角:“自然。”
薛清娥深吸一口气,将钥匙放在苏筱悦手中。
“娘,不能给她。”
苏庆年伸手要夺,却被薛清娥抓住手腕,将他拽开。
薛清娥把苏庆年挡在身后,冷色盯着苏筱悦:“记住你说的话。庆年,我们走!”
瞧着薛清娥母子气鼓鼓的背影,苏筱悦冷笑两声,将钥匙贴身收好。
“小姐?”贴身丫头喜儿从廊下冲出来,扑进苏筱悦怀中,“奴婢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小姐了呢。”
苏筱悦轻拍喜儿后背:“傻丫头,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他们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喜儿抽动肩膀,直起身,看向苏筱悦。
她一双眼睛哭得又红又肿,脸上还有几道清晰可见的巴掌印,一瞧便知昨天没少挨打。
喜儿脑袋摇得拨浪鼓一般:“小姐放心,我没事。刚才的事情奴婢都知道了。小姐为何不直接告上公堂?”
“您的下半生都险些毁在他们手里,只拿走薛清娥的对牌钥匙,实在是太便宜她了。”
苏筱悦擦去喜儿脸上的泪痕,低声道:“闹上公堂,未免太便宜他们了。我要让薛清娥把这些年吞我的东西,一笔一笔全部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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