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在不听话的佣人身上,给自己出出气,顺风顺水。每每听着皮鞭打在动物或者人身上,有一种难以言表欣慰和解气。
王德芳利用自己手上的皮鞭,不知道打服了多少烈性女子。
在王德芳的皮鞭下,一个个倔强的姑娘,被她送入有权有钱男人的怀抱。
在她的皮鞭下,多少女人为他们家赚的是堆金积玉,盆满钵满。
所以,王德芳手上的皮鞭,在王德霞眼里,那就是一道十恶不赦的魔咒,百发百中,打在谁的身上,谁都得服服帖帖。你想想看,那不听话的牛耕地,马拉车,只要不听话,就是“啪啪”两鞭子。没有倔强的牲畜不怕人手里拿着皮鞭。
人,更是见到皮鞭扬起,便吓得抱头鼠窜。
没有人能在皮鞭的毒打之后,还能坚持不放弃自己倔犟性格带来的灾难。
或者说,坚持张扬自己的个性,那只能证明王德芳打得不到位。现如今,王德芳的那一套,被王德霞活学活用。她才不跟马大花客气,反手就是一巴掌。重重地打在马大花的嘴上,“啊”的一声,从马大花的嘴丫,冒出紫黑色的血迹。
几个姑娘赶忙跑过来,有的搂住马大花,有的跪在王德霞面前。
“求你们了,别打我娘了好吗?”三个姑娘一起跪地求饶,马大花欲哭无泪,但始终昂首挺胸。
“孩子们,不要怕,只要为娘还有一口气,她们就不能如愿以偿。来吧,王德霞,你不就这么两下子吗?有本事咱们俩出去单挑,我保准你死无葬身之地。”马大花的不经意一句话,迅速挑起王德霞内心里的那份虚荣。
她虽然屈服过马占奎和那位军爷,但对女人,还真的没怕过谁。
既然马大花自寻死路,那今天她只有替孙雨娟教训教训他们了,拿马大花练练拳脚,王德霞心里痒痒的。
“呵呵,是吗?我王德霞怕过男人,但还从来没有怕过什么女人。都说女人不为难女人,现在看来,不是我为难你,而是你在对我发难。既然你要跟我比试比试,那好吧,我今天就成全你。”说完,王德霞一个转身,对着身后的孙雨娟挥挥手:“走,我们上芦苇滩......”
马大花,受尽了孙雨娟和王德霞对她们一家人的羞辱。要说几个姑娘,还真的不如马大花勇猛。
无论马大花在后边怎么去鼓励她们不要怕,三个姑娘始终对马大花的话搁置一边。对她们姐妹三来说,活得像条狗,那也是一种活法。死了,便是你来这个世界一朝的落寞。因为屈辱的活着,才能有机会一鸣惊人。
因为死去,而预示着你的一切将从这个世界终结。
苟延残喘的活着,总比立刻死去的快活留给自己更多的机会。
所以,眼看着马大花捞起衣袖,走出茅草棚,和王德霞拉开架势。
王德霞眼看着这个年过半百的老太婆一样的人,在乌金荡的芦苇滩,明知道不是自己对手,但却能和自己一决雌雄的人,在土匪婆娘中,还真的找不出第二个。但见得马大花将头往脑后一甩,蓬乱的头发,随着迎面扑来的威风,吹致脑后。
她刚才只是图一时之快,没想到王德霞答应得如此爽快!
要说凭马大花这样的能力,想战胜王德霞,连她自己也不相信自己有这方面实力。
可是泼水难收,哪怕打不过她马大花也得硬着头皮和那王德霞拼个你死我活。与其说在乌金荡一直被外甥女侮辱下去,不如一死了之,做个宁死不屈的母亲,亦或在经过姑娘面前,那才是她最珍贵的东西。
他咬紧牙关,狠狠地说道:“走就走,奶奶个鸡大腿的,谁怕谁呀!”
王德霞也在考虑,那马大花看上去是个阔太太。
但能从她雷厉风行的性格中,看得出这婆娘和一般的大户人家的贵妇人不一样。马大花喜好运动,骑马打枪她熟透于心。一般的贵妇人,不是吃斋念佛,就是打纸牌,摸麻将。吃喝嫖赌抽,大户人家的人,有谁不是这样混日子。
担心在众人面前自己输给马大花,岂不是给乌金荡的土匪们留下茶余饭后的笑柄?
眼睛眨了眨,王德霞主意来了。
她笑一笑对马大花说:“马大花,我佩服你的勇气。至少,你在你的女儿面前给她们留下临死不屈的形象值得我王德霞佩服。但是,你不要忘了,无论你怎么和我挑战,都是手下败将毫无疑问,你心里要有所准备。明知道自己讨不到什么便宜,还要硬着头皮,何苦!”
“废话,老娘怎么说也是大家闺秀出生豪门,岂能与尔等奴才丫鬟之辈相提并论。和你交手,只是为自己争取过上正常人生活的权利。凭什么来到乌金荡,我一个太太就成了小丫鬟和奴仆,这世道也太不公了。
来吧!老娘今天输了,做一辈子老妈子心甘情愿。但是,老娘如果今天赢了,你王德霞就是老娘我的奴仆,你干不干?”马大花衣衫褴褛,却能说出如此这般自不量力的话,令王德霞有些贻笑大方。
“呵呵,不是我王德霞不敢,而是我赢了你脸上没什么光彩。你说你在中心庄算是个太太这个不假,但是,来到乌金荡,你便是你外甥女的老妈子,是你这头驴不推磨呢,还是那孙雨娟这只磨子不跟转,那是那么自家的事。
比武,你这小身板就甭提了!比枪法怎么样?
三盘两胜,你赢了,从乌金荡走人。我王德霞说话算数,放你娘们四人远走高飞。如果输了,你就得在乌金荡的芦苇滩侍候我王德霞一辈子。怎么样,我王德霞没有欺负你吧?”王德霞从腰眼掏出手枪,她等着马大花的回话。
马大花求之不得,她最拿手的莫过于打枪了。
要说马大花的枪法,要比那胡川逵好得多。因为马大花喜欢闲来无事地糊弄着手里的枪,时不时来到胡家大院的后花园对着树上的鸟雀,或者梨树上的果实练枪法,好像是马大花的一种习惯。她点点头:“来就来,谁怕谁呀!”
二东成拿起一只碗,快步走到王德霞对面三丈远的地方。
面无惧色地将碗顶在自己头上,他对着王德霞喊道:“二当家的,你看准了打。”
二东成一句话还没说完,王德霞掏出的手枪手起枪响。只听得“啪”的一声,二东成头上的碗,被打得粉碎。她随即将手枪交给身边的马大花,带着几分自豪地对马大花说:“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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