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或许,王德霞在马书奎心目中,她的形象只能是嫂子,或者说是和他母亲相提并论。
所以,在孙雨娟怀孕期间,那马书奎宁愿去钱行小街找那王二丫。
触霉头,那王二丫飞来横祸,不知道被什么人取了她性命,令自己损失上千两纹银。他奶奶个鸡大腿的,他马书奎难道是颗扫帚星?要不然谁靠近他谁就要倒大霉。马书奎气得牙根发痒。说心里话,在马书奎心目中,除了孙雨娟,那就是王二丫了!
对王二丫之死,马书奎心里是解不开的迷。
估计他到死也不可能怀疑是那王二丫男人,亲手掐死自己的老婆。
尽管如此,从孙雨娟临身足月,到王二丫不幸死于非命,现在的马书奎天天以酒解愁。
但对身边的土匪家属,以及王德霞等人,当然也包括接生婆他连眼皮瞧都不瞧上一眼。或许,马书奎正在沉浸在喜得贵子的幸福中,作为土匪,他和官匪一样,同为人间人,七情六欲,儿女情长尽在胸怀之中。
所谓人性中的良心埋没,无非是对自己的直接利益起到障碍,阻扰的作用,才不得不令其出于自保而热血上涌时的失去理智的临时起意。
杀人越货,不一定都是土匪干的活。官场上,软刀子杀人不见血,更为阴险狡诈。土匪在明,官匪在暗。对普通人来讲,对付明匪,人们有的是招数;但是,对待来自官场的暗匪,哪怕死无葬身之地,你也休想得出结论。
甚至,有些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了此残生,死不瞑目,这就是官匪比起土匪的厉害之处。
既然下不了辣手,孙雨娟索性不去想了!
不是有一句话叫做顺其自然吗?
对了,孙雨娟将对马书奎的恨,转化为利用马书奎来对付曾经陷害过自己的人。
这些人中,包括她的舅舅舅妈。要借机走娘家,是孙雨娟一个人想出来的招数。她知道,剩自己大肚子,还没有生下宝宝之前,对马书奎提不出任何要求这家伙哪怕一百个对自己的话不感兴趣,不至于对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不感兴趣吧?
孙雨娟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没和马书奎讲了自己要回一趟中心庄舅舅舅妈家里的请求。
不负众望,马书奎真的一口答应。孙雨娟也没想到报复舅舅舅妈的计划,无形中得到老管家的配合。那老管家故意传出激怒马书奎的口信,对孙雨娟的计划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令马书奎气得像一头暴跳的雄狮......
苍天有眼,或许,胡川逵该灭。
眼看着自己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孙雨娟只是有一种麻木不能的体验,说不清道不明那马书奎为什么要这么做。
过去人,都是这样。不论男女,对自己的生理知识一窍不通,也难以启齿。哪像现在的人,十几岁就全都明白自己是什么原因要结婚生子,什么原因会导致女人怀孕,男人要娶妻。
马大花一行人被逮到乌金荡的芦苇滩,孙雨娟算是随心所愿。
“去,叫大表姐给我梳头洗脸。”
接生婆应声弯腰点头,双手搭在一起,给孙雨娟以礼相拜:“是,夫人,我这就去叫她来!”
大表姐胡立美,喜欢睡懒觉。早晨不睡到自然醒,她是绝对不起床。
来到乌金荡的芦苇滩,就没她在中心庄胡家大院那大小姐的待遇了。往日的大小姐,现如今成了孙雨娟的随叫随到的小丫鬟。接生婆走到一座茅草屋前,对着里面喊道:“胡立美,我们家夫人叫你给她梳头来着,去迟了,当心家法伺候啊!”
说完,接生婆径直离开。
“啊哦,来了,来了夫人......”胡立美应声回答。
“快点,要不然那死丫头又要找借口说我对你们几个管教不严了!”
马大花一骨碌从地铺上拗起,她手忙脚乱地找自己的衣服,一边对着身边的几个姑娘喊道:“快起床了,要不然那厮又要鸡蛋里挑骨头,到处找茬修理咱们娘儿几个。”一阵哭哭唧唧的怨声,在茅草屋里充斥着。
“怨谁?要怨,也得怨孙明泉和胡川凤生出这么个大逆不道之女害人不浅。”
二表姐互利蓝一百个不情愿的穿着裤子,嘴里打着哈气,从地铺上做起,一只腿套在裤筒里,另一只腿则迟迟不愿意伸到裤管里,就这样穿一只腿留一只腿,消极怠慢,以此发泄对孙雨娟早早叫他们起床的不满。
在芦苇滩上,就地取材搭起的茅草屋,几乎不计成本。
树木棍棒,都是从芦苇滩长出的大柳树上砍下来的树枝丫打桩,再用茅草搓成的绳子,将芦苇编制起来的篱笆达**字形。再在上面用泥巴覆盖茅草,遮阳挡雨防风。脚下的芦苇,被脚踏铁锹平整的泥土,用榔头捶平夯实。
在平地上,铺上茅草芦柴,然后,在上面铺上一层被褥。
这就是乌金荡芦苇滩土匪和家属们睡觉的床,至于马书奎和孙雨娟、王德霞、二东成等人住的地方,当然是大木船上了。孙雨娟住的大木船上,有一根又宽又长的大跳板,从芦苇滩搁在大木船的船帮上。
为什么说担在马书奎和孙雨娟住的大木船上跳板它是又宽又长呢?
很简单,因为进出马书奎大木船的人进进出出太过频繁。
胡立美匆匆忙忙地提着裤子,走上大跳板。
一个踉跄,差点从大跳板上摔下去。“来了,来了表妹,我来了,来了......”胡立美那叫个心慌神不灵,根据她那邋里邋遢的罗里吧嗦样子,估计再过不了多长时间,被折磨成神经病绝对不成问题。
“大表姐,我看你是越来越不长记性了!怎么啦?我不让接生婆去叫你,看来你是每天不叫你是比起床啊!”说着,孙雨娟从梳妆台站起身,走到放在茶几上的木柄家法拍子。看上去,如同木头条子经过精雕细琢削片而成。
形似木头条子,其实,不过是用竹子做成的竹条鞭子。
打在人身上的任何一处,起跳反弹力很好。
所到之处,皮开肉绽,钻心疼痛。孙雨娟拿在手里,拍打在自己手心“啪啪”作响。胡立美见状,“噗通”一声跪地:“表妹,是姐姐我错了,是姐姐我错了,你就饶了我这一会,从明天开始,我大表姐发誓,不会再犯第二次。我会天天等候在你的大木船船舱前,专等表妹你的使唤。”
“说话算数?你让我怎么能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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