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荒种地,练武打猎,散网捕鱼,都是土匪们的拿手好戏。
在乌金荡,除了喝酒**,嫖娼泡澡堂子,剩余时间多半在大街小巷惹是生非。在孙家大院,他们就像换个人似的。乌金荡的土匪,都说一个个像散养的牲畜,身上没半点人性。
为何来到马家荡的孙家大院,一个个变得服服帖帖?
乖巧的像只小绵羊呢?
要说清楚这件事,还得从乌金荡的土匪刚被逮到孙家大院时说起。
谁都知道,在乌金荡,这伙人是吃香的喝辣的,吃光用光身体健康。属于那种吃喝等死,今朝饮酒今朝醉的那种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的人。吃光,再去抢;用光,再去用抢来的银子去买。他们根本不需要什么自食其力的种地,栽树插秧。
什么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对土匪来说,那是狗屁不通。
他们像现在的富二代富三代,吃喝玩乐,反正有人给他们赚钱存款在银行,几辈子都吃不光用不完。无需努力,便是口含金子出生。这些人从一出生就比普通人超凡脱俗,一个个成为巨婴,成为社会负担。
尽管表面上好像他们都是享受上辈子人,带给他们所有的优越的财富以及和精神上的自豪优越感。
但是,他们也不得不承认有关于他们所有人每一分钱的浪费和消耗,都是因为有一只脚踩在普通人的肩膀上踏过去。是纳税人的钱,供养了这些官僚资本的后人。那么土匪呢,他们即靠明抢。
而官僚资本侧是通过手段实行对普通人的暗夺,比起明抢,似呼更为人性化。
所谓人性化,不过是愚民策略而已。
或许,这就是人们对官匪和土匪的区别所在。
小南香看出土匪的心里,她知道,必须找一个典型的土匪来杀鸡训猴。只是,小黑皮被他们提拔成领队的,首先得征求小黑皮的意见。受宠若惊,小黑皮得到小南香的提示,将一个背地里专门拆台的土匪交出来。
于是,在一个皓月当空的深夜,孙家大院后花园的家丁和佣人宿舍里,一束晦暗的煤油灯下,尽管乌金荡的土匪纠结在一起:“哥儿几个,想一想我们在乌金荡,那叫个爽快。隔三岔五老大马书奎带我们去钱行小街泡澡堂子进**。
赢了钱,请客嫖娼,大家伙纠结在一起,那叫个一心无二意啊!
现如今被俘,来到这孙家大院,不但要我们干活,还要我们天天练胆练刀练枪。
这哪是我们乌金荡土匪干的活计,分明没那我们当二百钱数嘛!怎么可能拿我们乌金荡的人和他们家佣人同等待遇啊!依我看,夜长梦多,不如哥儿几个一起逃走得了。至于小黑皮么......他现在可是人家红人啦!”
抽烟喝酒,大口吃肉,一阵酒足饭饱之后,那个长得尖嘴猴腮细高挑小三马开始言归正传。原本,几个人只是为了夜里睡不着,买几个小菜,打打牙祭。没想着酒壮怂人胆,将原本几个人压抑的情绪,通过喝酒解解闷。
不想,酒在肚话在心,小三马一下子将别人不敢说的话,都说出来。
一语道破天机,众人众人纷纷响应:“你说得容易,小黑皮都答应人家孙家大院,要我们好好服从他的管理。你这么说走就走,那接下来的小黑皮怎么做人?如果,如果你有不服从管理的心愿,为何当天在西码头的大戏院,你为什么不当场要求发给大洋,让你回家金盆洗手,弃恶从善?现在,说出来,多有背叛之意。我,我可不想跟你一起干!”
其中一个土匪端起碗里的酒,扬起脖子一饮而尽。
“亚拉个巴子的,这年头,做个好人不容易,做个土匪又是左右为难。
你说乌金荡好吧,醉生梦死在一个鸟不拉屎无人不靠的芦苇滩生活,纯净一副吃喝等死的尽头,长期以往也没多大意思。吃吃喝喝一辈子,就落得一副好皮囊,臭名昭著,还能有什么?
不满哥儿几个,我早不想呆在乌金荡了。
快活自己一个人,害得一家老小走不到人前,抬不起人头。
背地里被人指着脊梁骨辱骂,那种日子你小三马认为自由自在,我可不这么认为。男子汉大丈夫,应该拥有属于自己家产事业。可我们这些人是当初跟着马书奎投错了胎,他除了能带着我们去抢去偷,还能干什么?”
“谁说不是,这不刚刚中小学爱孙家大院落下脚,你这又要走人。回到乌金荡,你还不是过着醉生梦死的日子。能为自己和家庭带来什么呢?在孙家大院,好歹摘掉头上的土匪的帽子。有吃有喝,年底还要得到几百两纹银,为什么不能待下去?要走,你小三马一个人走,我们几个不跟你干!”
煤油灯下,几个人,几张脸,没喝酒之前,异口同声,和声协气。
喝完酒,一个个嗓子眼里冒青烟,狂话狠话,一股脑从每个人嘴里往外倒,关键时刻,青蛙要命蛇要饱的薄情寡义心里,一览无余!或许,这确确证明了干土匪这一行的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小算盘,如同一盘散沙,各舒己怀,纯然不顾以大局为重。
“我也不干!人家小黑皮对马书奎那么铁杆,现如今都跟着孙家大院混了,我们几个有什么理由离开?要走,你一个人走,哥儿几个保准替你保密。来,对天盟誓,如果有人将小三马的事情说出去,天打雷劈。”
几个人互相对视一下,然后,跟着说话的二刀把子,举起右手。
“如果有人将小三马的事情说出去,定将天打雷劈。”
一行人居住在一个宿舍,煤油灯下数一数,总共六个人。都是驴高马大的壮实汉字,身上刺青,纹龙纹虎,虎头蛇尾,从大膀子纹到肚脐眼的,形状各异。六个人伸开双倍,互相搂抱着,以示对天盟誓结束。互相用手拍打着对方肩膀,各自散开准备坐下。
房门外仿佛传来动静,几个人立刻悄然无声地竖起耳朵聆听。
二刀把子竖起一只手,令大家不要作声,自己侧身轻手轻脚往房门口移动脚步。其他土匪保持原来姿势,不做任何动作。他们担心自己刚才的一番话,已经被躲在门外的人听到了。其中,一个土匪正要鼓起嘴,准备吹灭煤油灯。
来不及了,只听得“嘭”的一声,小黑皮带着小南香和孙雨晴,一脚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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