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功夫了,就在这喝!让山上那些牛鼻子馋去吧!”说着揭开封口,抱着酒坛大口痛饮,吐出一口浓郁酒气,笑道:“痛快!牛鼻子,不是洪某人编排你的不是,想你齐云山家大业大,每次洪某人带酒来,你连个下酒菜也不准备,说出去让天下人笑话。”
萧伯年冷笑一声:“山上自然有下酒菜,只不过你洪疯子眼光太高,瞧不上眼罢了。”
洪霸符连连摆手:“下酒怎可无肉,你说的那什么劳什子野蕨菜还是算了,洪某人无福消受。”
山上往来香客众多,洪霸符与萧伯年二人就这么在人群中对饮,惹得不少香客纷纷侧目,可萧伯年那身货真价实的齐云山道袍,和讲法师专用披于肩背的霞帔,皆表明此人身份不俗。山上真人在百姓眼中那可都是如假包换的真神仙,哪敢有人多嘴多舌。
突然间,一名衣着华贵的老者在下人的搀扶下走近二人,有模有样打了个稽首,笑问道:“敢问这位道长,老神仙孙掌教可在山上?”
萧伯年闻言放下酒坛,起身回礼道:“掌教当在太素宫内,老先生若是有缘,自能见到。”
那老者冁然一笑:“多谢道长,老朽也知,能否见到孙老神仙可遇不可求,老朽这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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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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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山,其实只为见一见那天下闻名的萧道长真容。”
萧伯年微微一笑,并未点破自身身份,朝山上一指:“老先生只管向上走,经过真仙洞府,路过香炉峰,再穿过月华街,便可见到太素宫,萧师兄与掌教大多会在太素宫附近。”
老者躬身谢过,本想让下人给些银钱,萧伯年不理会洪霸符的暗示,拒绝道:“举手之劳,老先生不必客气。”那老者也不强求,带着下人继续朝山上走去,显然兴致颇高,只不过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即便按照路线一路走过去,仍不会见到心心念念的萧伯年,更不会想到,刚刚问路的中年道士,正是自己想要见上一面的萧道长。
见一行人走远,洪霸符忍不住问道:“牛鼻子,那老头摆明了是奔你而来,为何不自报家门,反倒给他指了条注定寻你不到的路,让这老头白跑一趟?”
萧伯年似是有苦难言,灌了一大口酒,叹道:“洪疯子你有所不知,我齐云山自前任掌教习得十六重‘神胎镜’后,在到家地位已超过武当、龙虎和青城三脉,可香客始终不算多,毕竟云音寺盛名在外,距此地也不过八百里,寺中香火比起本山,不知鼎盛了多少倍。可自上次你我共赴幽州,讨伐楚贼之后,不知是谁将贫道以引雷秘术重创司空厉一事传了出去,之后莫名其妙,山上香客数量猛增,可这些盲目跟风之人大多动机不纯,更有甚者为了能提早见上贫道一面,大打出手,搞得山上乌烟瘴气,掌教苦不堪言,既不好下令封山,一棍子打死所有人,让真正乐善好施的诚心香客寒心,又不能出手打下山去,只能加派人手,防止有心人寻衅滋事,害得山上道士们无法清修。况且和佛家重因果一般,我到家也讲机缘,那老者一看便与贫道无缘,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徒增烦恼。”
洪霸符叹息一声:“人怕出名猪怕壮,碰上这些打不得骂不得的寻常百姓,你齐云山上下就只能捏着鼻子默默忍受,若换做是我,早就一刀打杀干净了。”
萧伯年苦笑道:“贫道就算想,也不敢提起身后这桃木剑剑指这些百姓,以免打碎无垢心境,我到家虽讲究随心所欲,可终究还是要守住一些底线,行事在规矩之中,比不得你洪疯子无所顾忌。”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通常我们只能看到别人表面的光鲜,却忽略了背后那些不为人知的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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