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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真的要去?!”
小丫头一边与赵寻安收拾行囊,一边恋恋不舍的问。
赵寻安点头,轻轻揉了揉赵萍儿的脑袋,两人打小从未分离过,自然也不想,可这次去的乃是西北边陲军营,若是带个贴身丫鬟,可就成了笑话。
所有人都以为赵寻安不会择官,所谓收取官员告身与他属实没啥关系,毕竟已是正二品的衔级,如今声誉之高更是冠绝大乾。
一个孙山位置的小小武官,与他来说便是笑话。
怎料赵寻安不但去吏部选了官位去处,还是人人都不愿往的西北边陲,如此选择莫说世人看不懂,便是自以为了解的冯平波也有些不解。
“某以为你会选西疆十六州,却为甚选了这西北边陲?”
晚间吃饭冯平波疑惑的问,赵寻安与诸位老大人及大祭酒各自盛了一碗温补的汤水,轻声说:
“西疆十六州乃六王爷封地,这名义上的大乾国土只驻扎了一都百人。”
“官职虽是高配果毅都尉,却是只能当个摆设,想要得偿老祖宗的心愿,怕是半点可能没有。”
“但西北边陲不同,那里有西关!”
西关二字赵寻安咬的很重,桌上五位长者同时倒吸凉气,尤其大祭酒,被汤水呛的连连咳嗽,待止住后立时开口:
“赵小子,西关如今乃是草原王庭的地界,万万不可轻举妄动!”
“若是惹怒草原王庭,遗失的可就不止西关,怕是阴山一线都得遗失!”
大祭酒说的激动,老大人们面色也是诸多变化,西关之失,乃是大乾无法言喻之痛!
五十年前,经数百年休养,地处兵家必争之地的大乾迎来前所未有的大发展,国力之强除稍逊祖庭外,可俯视中土大千诸强!
但谁都没有料到,驻守西关的兵将却在年关将近时投了草原王庭,引三十万遭了白灾的草原铁骑,直入腹地!
第一次步入温暖中原的草原铁骑,在短短半年时间里横扫小半个大乾江山。
虽说之后被大乾军民豁命逼退,可西关终究成了王庭所有,向东五十里彻底荒废,变成无人驻守的荒原。
失了西关保护,锦绣长城便如失了龙头,护国大阵因之消散,大乾再无屏障可抵。
自那以后,每逢寒冬万物凋零之际,草原人便会大举入关掠夺,与大乾造成的损失无可估量。
正因如此,原本堪称强国的大乾国力不断衰弱,到如今,已然不属诸强。
“大祭酒您想多了,我只一人,便是想去看看。”
见大祭酒反应如此强烈,赵寻安笑了,与他奉上茶水一碗,沉声说:
“当然,若是碰上打草谷的也会斩他百八十头,其中分寸某自然知晓。”
见赵寻安如此说大祭酒松了一口气,可冯平波却不然,总觉他这话说的,有些过于轻巧了。
夜深人静时两人坐于高塔,顶着寒风饮酒,冯平波把遮眼的花白头发撩起,认真问:
“赵小子,你之前所说,可是真心话?”
“自然是真心。”
赵寻安拿起酒盅一饮而尽,呼着酒气说:
“当然,若是有机会,某不介意把西关夺回,再开护国大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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