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年后天下大势,除了寻安任何人不能掌。”
“便拼着这把老脸不要,也要与萧仲谋那厮说个明白,实在不行便打。”
“横竖莽夫武力值高,挨通拳脚如同挠痒,由他前面骂着顶,我等后边施闷棍,这么多人,莫看他是大祭酒,挨了打也无处寻人!”
老大人们说的起劲,冯平波眼角直抽,早便知道文人心狠,可未曾想如今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还要坑自己,真他娘不是东西!
“......”
赵寻安半张脸都在抽,大祭酒阁下揣着手,在几人身后乐呵呵的听,不时还哦呦一声,也不知是震惊还是耻笑。
“咳咳,司业老先生们可能回身,看看谁在背后?”
赵寻安先冲大祭酒叉手行礼,然后无奈的说。
宦海浮沉数十载都是人精,一听赵寻安腔调便知不对,贵为学府司业的四人猛回身,看着大祭酒萧仲谋忍不住倒吸凉气。
这老货,何时到了身后?
“将将不是说的很带劲吗,怎地突然萎了?”
大祭酒挑眉,四位老大人呵呵笑,左右不知如何面对,且笑着,保不齐便蒙混过去。
“彼其娘之,你们四个没良心的老货,把我一人扔下便跑,且还是去找老天师修褪凡之道,这么多年的感情喂狗了?!”
老大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年岁最大的濮阳言奇开了口:
“老萧,莫怪我等不理。”
“你是帝师,官家最信任的人,与我等,已经不是一条心。”
“......数十载的兄弟情义,便这般散了?”
大祭酒眉头高皱,大将军性子直,直截了当的说:
“不是我们与你散,而是站位不同。”
“这些年你变了许多,把官家看的比一切都重,凡事皆以她好。”
“可我们不同,老官家去时托言三公三省,大乾是冯家的大乾,可更是大乾万千子民的大乾!”
“若官家行事有误当诤言警示,若有驳理法当怒斥警醒,若依旧我行我素做昏君举动,为了大乾,可兵谏!”
“老官家说这些话时,你就在身边,可还记得?”
大祭酒沉默不语,农利叹气接话茬说:
“官家当权这些年,大乾百姓确实受益不少,可称贤皇。”
“但与凤凰及正一宗太过放纵,便如与大乾拜了个老子。”
“如此行事,可对得起大乾八百年来,万千因抵御山川秘境侵袭而死的贤良?”
“可对得起五千年前为芸芸众生怒斩天路的人皇?”
“我等已然老朽,即没那个能力也没那个心与官家斗气,索性请辞,省的相看两相厌。”
“打今日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们走我们的独木桥,兄弟之词,便莫说了。”
“......我有想过你们怪我,可真未想到,会是厌我。”
大祭酒有些感慨的摇头,伸手指着赵寻安说:
“赵小子确实文武双全,堪称大乾不二天骄,可独木难成林,一个人再强所能发挥的作用也是了了。”
“为了他一人抛弃官家抛弃朝廷,不嫌过分?”
“大祭酒你错了!”
冯平波上前一步,朗声说:
“我等不是为一人,而是为世间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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