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必……”
还不等对方说完话,他十分自然地抢夺过钟管家手中钱袋,善解人意笑着:“那这月钱我先帮你分发着。”
“你老快去吧,说话都不利索了,年纪大了,可得注意身体,别憋坏了。”
“萧璟泫。”楚淮舟温声道:“对老人家要尊敬,态度放端正。”
“哦,知道了。”萧璟泫眯着眼睛笑,回头去望着他看,微微弯腰,礼貌伸出手,“钟老管家,您请。”
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楚淮舟身上。
钟管家受宠若惊,又不敢去扶他,只得连连摆手,“不敢当,不敢当。”
这一番下来,不管钟管家他愿不愿意上茅厕,他都不得不去了。
楚淮舟微敛寒眸,配着凌厉的面孔,看上去具有几分凶厉,“西厢房里的东西,不会让你们拿走,死了这条心吧。”
钟管家正迈出大门的腿,听见这话,又立马收了回来,脸上露出不服的气色,还不止是他,几乎院子里所有人都是。
他们以仇恨的目光,死死盯着楚淮舟。
萧璟泫心猛地被抽了下,很痛,他知道被这样充满恨意的眼神注视着,是怎样万蚁噬心的感受。
他曾经亲身体会过。
而楚淮舟只是与他们静静对视着,始终没有开口解释的意思。
他这个人,一直都是这样,只要是他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从来都不屑于向任何人做解释。
能明白的自然明白,不明白的即便告知了,他也不一定会理解。
没有任何犹豫的,萧璟泫出声维护他小师叔。
“西厢房里的珠宝翠玉,究竟是王员外以什么样的手段得来的,便是我不说,你们也心知肚明。”
“我们会如实上交官府衙门,让他们从何处来,便归去何处。”
“在本地搜刮的民脂民膏,我们准备将这座宅子抵押折现,由官府归还于各家各户。”
话音落,无一人反驳,都低下了头。
不知是谁带头拍手叫了声好,四周皆响起叫好的回应声音。
在呼声中,萧璟泫颇为自得,仿佛晃着翘上天的大尾巴,看向楚淮舟,发现后者在斑驳来往的人影中,也正在看向他。
那双看似清冷眸光中,却藏着赞许、温情柔意,只是在他望回去的时候,转瞬消失得无影。
楚淮舟漫不经心从他身掠过,仿佛只是不经意间,扫过几眼,便撇开了头。
萧璟泫看见了,他那红的同珊瑚珠般的耳垂。
当他兴致勃勃跟在楚淮舟身后,处理完当众说过话里的所有事情时,已经快第二日的黄昏了。
这两日两人忙得脚不沾地,刚到客栈房里,萧璟泫就跟让人抽筋剔骨了似的,瘫倒在床榻上。
唉声叹气:“小师叔,好累啊。”
楚淮舟直勾勾注视着他,问出了让他一直困惑的问题:“萧璟泫,有个问题,我想了整整两日,还是毫无头绪。”
萧璟泫听他严肃口吻,累得脑袋发晕,也没有多想什么,声音还是极其放松。
“什么问题?小师叔说便是了,师侄定会为你琢磨解决之法。”
楚淮舟直直地凝视着他,“为什么你会如此惧怕魔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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