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什么在我将你伤得遍体鳞伤,体无完肤之时,还可以不计前嫌,不计后果地闯阵救出我?
当初是恶劣,坏透了的我,将你拽下了神坛,你却还救我出深渊,为什么啊?
为什么偏偏要这么善良,哪怕报复他、怨恨他一点点,也能让他心里好受些。
可是他小师叔不是这样的。
楚淮舟对萧璟泫的态度,是别扭中带着温柔。却让他心中始终怀着深深的自责,他觉得自己真是可恶啊。
“哎……”楚淮舟最终挥舞不定的手掌,还是落在了萧璟泫哭花的脸庞上,轻抚。
有些手足无措,又有些拘谨别扭的安慰,道:“萧璟泫,别哭……你别哭了,好不好?”
“嗯……”萧璟泫乖巧点头,紧紧咬住下唇,牙咬出两颗血印子,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语气倒是同他小师叔如出一辙的嘴硬:“没哭了……”
楚淮舟看着他磕出血的下唇,指腹抚过,“算了,别咬住嘴唇,出血了,怕得想哭便大声哭吧。”
“不过,你能不能先松开我?”楚淮舟是以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站着的,身子是扭着的,特别费腰,腰疼。
两人离得很近,萦绕在萧璟泫鼻间的,是能镇他痛,是能净他魂,是能慰他心的高雅山茶花香。
“我……”萧璟泫沁出血的嘴唇动了动,面色无比坚决,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正欲说话。
声音卡在喉间。
“老爷!老爷啊!”厢房门外有人扯着粗犷的嗓子大喊,然后就是砸门,七嘴八舌的议论声响起来。
“钟管家,你方才那话,是说真的吗?”是一个生怯怯的女声,小心翼翼地问。
“废话!我何时说过假话诓骗你们?”是叫‘老爷’的那道粗犷男声。
“更何况,是在这样的大事上,我绝不会扯谎!”他很着急道。
“有人来了!”楚淮舟双手抵住他肩膀,挣扎想要逃出来,声音焦急又轻,“快松开!萧璟泫!”
“我知道。”萧璟泫梗着脖子,将热热的眼泪憋了回去,才松开怀里人的腰,“对不起,小师叔,是我失态了。”
楚淮舟手指僵硬地理着,因为拥抱和磨蹭,而变得皱巴巴的衣袍与袖口,皱眉道:“衣服不平整了。”
他像只偷了腥的猫儿,窘迫不已,双眸明亮,蒙着一层说不清的情绪,脸颊上不见平时的冰霜,耳根连带着脖颈都是红的。
萧璟泫忽然很想笑,忍住,伸手替扯扯肩头衣裳,“小师叔,你为什么这么紧张?我们又没有做什么坏事?”
楚淮舟闻言抬手,皱眉瞪他。
萧璟泫正好垂眸,投下视线过来,无辜地眨眨眼,歪歪头似仔细回想。
“王员外是自爆魂核而亡,跟咱们没有什么关系。”
他嘴角扬起浅浅弧度,嗓音轻柔而又漫不经心,像是肯定,又像是恶劣挑逗的轻声询问。
“小师叔,咱们……确实没干啥坏事啊?”
“你现在别喊我!”楚淮舟羞耻的脸色冷硬,又怒道:“谁跟你咱们!”
“老爷!”那钟管家又在门外大声喊,“您若是再不出来,咱们可就要砸门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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