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程桥北将袋子放在流理台上拿出锅,又将里面的调味料和配菜摆放好。
“之前在徐州。”
陈宁溪想起徐州也有翡翠嘉丽的连锁酒店。
“你住在哪取决于工作在哪?”
程桥北点头,“嗯。”
“也不错,天南海北的走权当旅行了。”
程桥北但笑不语。
“笑什么,不是吗?”
程桥北想解释,又觉得算了,别人只看到你光鲜亮丽,谁又懂经营酒店的辛苦和操劳。再者,跟陌生人说多了矫情,不说也无所谓。
他垂下眼,狭长的眸底印着睫毛的阴影,“你说的对,权当旅行了。”
陈宁溪翻开泡沫箱,河蟹见了光在蓝色的网兜里又活跃起来,发出吐泡泡的声音,这么看要比照片上大得多,估计得三两多。
“你买的?”陈宁溪问。
程桥北说:“朋友送的。”
两人分工明确,程桥北清洗河蟹,陈宁溪准备调料配菜。
她干活爽快,程桥北也麻利。河蟹做了两种吃法,清蒸和辣炒,端上桌的工夫门铃也响了。
陈宁溪看向门口,“还有人来?”
程桥北边走边回:“我又订了两个菜。”
陈宁溪看着两大盘河蟹,“我们吃不了。”
程桥北接过快递员送来的餐盒关上门,回到桌旁把餐盒一一拿出来,“只有河蟹怕你吃不饱。”
陈宁溪说:“那就谢谢程经理盛情款待。”
程桥北笑笑递给她筷子,“挖苦我是吧。”
“我可没,你多想了。”陈宁溪夹起一块辣炒河蟹,“尝尝味道怎么样。”
因工作关系,程桥北吃过各地美食,河蟹也吃过很多种做法,但今天这顿河蟹有着家常的味道。
陈宁溪等着程桥北反馈意见,后者却只顾着吃。
“怎么样啊?”陈宁溪问。
程桥北边吃边说:“我都一吃一个不吱声了,你还不知道。”
陈宁溪笑了,“是好吃的不吱声还是不好吃的不吱声?”
程桥北又掰开一个蟹壳,里面的膏黄满满当当,眼见蟹油顺着指缝流下快浸在他袖口上,陈宁溪赶紧抽张纸巾按在他手背处。
他自然的接过纸巾,指尖不经意碰触到她的手指,“当然是好吃了。”
风卷残云后一顿河蟹宴剩下满桌的蟹壳,程桥北不让她收拾,把人推到客厅。
“你坐会儿,我去收拾。”
陈宁溪拘谨的坐在沙发上,这才正式打量起整个房间,与其说这是程桥北的家不如说是他的临时旅馆,几乎没添置摆设。
书房的门开着,偌大的书桌旁立着一块白板,白板上贴着舟山的地图,红色磁吸标记着众多位置,看来还在为寻找电力设施安放点发愁。
陈宁溪回头看向厨房,“程经理,程经理。”
水声嘈杂,程桥北没听到喊他。
陈宁溪走到厨房门口,看着男人挺拔的背影正在水池前,心里不由得感慨,谁说又高又帅有体贴的男人没了,眼前这个不就干的挺好,真该让她妈看看。
“程桥北。”
程桥北回头,陈宁溪询问,“书房我方便进吗?”
“当然可以。”程桥北温温然一笑。
只是在她转身时,那笑意未达眼底,却多了几分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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