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的,手背上的青筋狰狞得有些厉害。
片刻后,她松开拳头,抬眸看向陆明珠,“你想我怎么给你道歉?”
陆明珠勾唇,似笑非笑般地说:
“俗话说,求佛求神,心诚则灵。道歉,也是一样的。温九龄,你若是能让我看到你道歉的诚意,我不是不可以帮你把时南哥给叫起来见你呢。”
几乎是在陆明珠话音落下后,温九龄双膝就欲要朝她下跪时,从旋转楼梯传来男人沉稳有力的脚步声。
陆明珠因为心虚,下意识的就抬起头朝楼梯玄关口看过去,正好撞上顾时南看过来的清冷目光。
陆明珠心脏不由得慌了一下,急忙说,“时南哥,温九龄说找你有急事,我正要上楼去找你呢……”
顾时南从她身旁经过,目光不紧不慢地落在了温九龄的身上,声音慢条斯理地透着一股玩味儿,“外甥女大半夜的不睡觉,找我究竟是有什么急事呢?”
温九龄心脏揪扯起来,痛到呼吸都疼。
她沾着水汽的睫毛微微颤了颤,好一会儿后,她才开口:“想请舅舅帮个小忙……”
“小忙?”
温九龄喉头滚动了一下,“我小叔病危,烦请顾总疏通一下关系,我想去见他一面……”
顾时南低低地笑着:
“温小姐,你不要以为,你唤我一声舅舅,咱们就真的是沾亲带故的关系了。你小叔病危,跟我有什么关系?”
温九龄情绪有些失控,“因为,如果我小叔死了,我会把他的死,算在你冷血无情的头上……”
求人都求得这么狂妄。
顾时南凤眸眯深了一度,淡声说,“那又如何呢?”
温九龄手指蜷了蜷,声音沙哑透了,“那又如何?只要我活着,我就会报复你!”
顾时南笑出了声,“就凭你?不自量力。”
顾时南扔下这句话,就叫来佣人,对他吩咐道:“送客。”
温九龄情绪最终还是变得崩溃,
“顾时南,只要你一句话,就能救我小叔于水火之中,你就当是施舍一个可怜的乞丐……”
顾时南还是无情地打断了她:
“问题是,你是乞丐么?我施舍一个可怜的乞丐,乞丐还会对我千恩万谢。而你,就是一头喂不熟的白眼狼,做梦都想张开獠牙反咬我一口。”
顿了顿,意有所指地补充,“我可不想上演现代版农夫与蛇的故事呢。”
温九龄走了。
顾时南看着落地窗外,她在大雪纷飞里渐行渐远的单薄身形,一双凤眸泛红得厉害。
他目光从温九龄走远的身影撤回,且很快落在了陆明珠的身上。
陆明珠被他锐利的眸光看得头皮发麻,整个身形都不禁抖了一下。
她欲言又止,“时南哥,要不你还是帮帮她吧……”
顾时南冷声打断她,“你这么想帮她?”
陆明珠听他这么说,猜测顾时南应该是彻底玩腻了温九龄,她心里真要暗喜时,顾时南一把掐住了她的脖颈。
仅两三秒,陆明珠就失去了呼吸,整个喉骨像是要被拧断一般令她痛苦的面部狰狞。
她拼命地挣扎,“时南哥……”
顾时南看她因痛苦而狰狞到无比丑陋的五官,撤回了自己的手。
他低着头,从茶几上抽出一片消毒纸巾擦拭着手指,声音削薄而阴冷地说:
“温九龄在京城无缘无故地被人抢劫,这件事是你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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