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你手上捧着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温时好的骨灰。”
温九龄整个身形都因为顾时南后半句话而震了震。
她终于抬起头,目光朝他的方向看过去。
她眼底有难以置信,以及别的更深的情绪。
她张了张被咬破皮的红唇,声音沙哑,“什么意思?”
顾时南对她的耐性已经消耗殆尽。
他摇上了车窗,对秦秘书吩咐,“走。”
面对情绪愤怒中的老板,秦秘书不敢有一丝怠慢。
他几乎在顾时南话音落下后,就欲要打开车门坐到驾驶座上。
温九龄伸出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臂。
她白皙柔嫩的手,因为抓握得太过于用力,每一根手指的骨节都泛着森森然的白。
“秦秘书,能劳烦您解释一下吗?”
秦秘书目光下意识地朝车上的顾时南看过去,此时的男人已经合上了眼眸,似是在闭目养神。
秦秘书犹豫了几秒,说:
“温小姐,温时好的真正骨灰于昨夜就被顾总派人给找了回来。您手上捧着的,不可能是真的。”顿了顿,“包括骨灰盒,也都是仿造的。”
温九龄手指松开了秦秘书的手臂。
她满目通红地看着秦秘书,“秦秘书,您没骗我吧?”
秦秘书:“温小姐,这种天打雷劈的玩笑我可不敢乱开。”
温九龄舔了舔红唇,认命地拉开了顾时南的车门坐到了车上。
车子缓缓驶出停车坪。
车上谁都没有说话。
秦秘书开了七八分钟后,沉思再三,开了口,
“顾总,是直接回顾氏集团分部,还是……先找个地方用午餐?”
顾时南睁开眼,手指拨弄着手腕上紫檀木做的佛沉珠,声音阴沉,“先吃饭。”
秦秘书不动声色的说,“那去金陵府邸?”
金陵府邸,是兰城有名的私房厨。
会员制。
每年的会费都是百万起步。
顾时南挑,他一般在外用膳,都会去这里。
他冷淡地嗯了一声。
车子在快要抵达金陵府邸的时候,一直没说话的温九龄终于开了口。
“顾总。”
她不再喊他舅舅。
顾时南凤眸冷淡的瞥了她一眼,声音讽刺,“怎么不叫舅舅了?”
温九龄抿了抿唇,看着他黑意淙淙的眼瞳,笑得苦涩,“我想,你并不喜欢我这么叫。”
顾时南捏住她嫩生生的下巴,迫使她的目光只能看着他的眼睛,
“也不全是。分场合的。我喜欢你在床上这么叫。”
温九龄脸色白了几分。
是了。
在无数个缠绵又激情的夜,他总是逼着她用不同声调唤他舅舅。
她声音越崩溃,他撞得就越狠越深。
对他有情的时候,这些不过是男女之事上的情趣,怎么叫她都能忍。
但,她对他的感情多了一层恨。
在爱恨难消以前,她只会觉得羞耻难当。
温九龄深深地咬住了嘴唇,疼痛让自己冷静也让自己头脑更清醒。
一条鲜红的血丝从齿缝里溢出,染红了她的唇肉。
顾时南凤眸倏而一沉,声音骤冷,“温九龄,你很喜欢自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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