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不用担心,祂们两个人内心很平静,或许就是寻常的切磋而已。”
「情绪」给出答案,像是给十小只吃了一颗定心丸,姐妹们很快安定了下来。
只是祂们会在心里偷偷怀疑一件事情。
为什么切磋要打到这种地步?
姐妹们不语,只是视线投去,试图将答案看个清楚。
战场处,第一轮碰撞已揭晓胜负。
「空间」对「女武神」无效!
这意味着在苏北的主场,苏北无法对「女武神」造成任何伤势。
更可怕的是,「女武神」尚未动用「禁法源力」。
这是何等夸张的数值,让提前做好了心理建设的苏北都大吃一惊。
“只有这样?”「女武神」叹息一声。
“只能这样。”苏北平静点头。
“就差一点。”「女武神」伸出手,食指与拇指分开一丝缝隙,可惜道。
“不止一点。”苏北叹息。
看似是只差一点,可苏北已经在「空间」这条路走到了尽头。
这是他的极限。
但不是「女武神」的极限。
或许「后天秩序」的上限就在此处。
这差的一点,差在了先天。
祂们是「世界之树」的孩子。
苏北不知道自己是哪个犄角旮旯里蹦出来的。
“换我了?”「女武神」提剑,摆出剑势,浑身气息融为一体,化作一柄出鞘的剑。
苏北点头,甩了甩树枝,动作悠闲、气息平缓。
仿佛全身上下都是破绽。
阳光洒下,透过树叶缝隙落下剪影,在地面勾画出点点黑斑。
人很多,却没有人声。
就连最闹腾的「自由」、话最多的「智慧」、最看不懂气氛的「死亡」都闭上了嘴,因为祂们同样能感受到那种逼人的压力。
忽然间,一声轻响,剑气冲破云霄。
「女武神」提起长剑,剑在阳光下极为普通。
普通的剑,普通的人。
苏北凝视着剑锋,轻声道:“来。”
他没有去看「女武神」,没有去看「女武神」手里的剑,也没有去看「女武神」的眼睛。
视线平静,动作虚浮,身躯松松垮垮。
这是切磋大忌。
不尊重敌人,不尊重自己,不尊重切磋。
切磋双方,理应将对方每一个轻微的动作,每一个眼神、每一个表情,甚至连每一根肌肉的跳动,也都应该观察得仔仔细细,连一点都不能错过。
因为每一点都可能是决定这一战胜负的因素。
苏北身经百战,经历丰富到可以说是现在的十一小只合起来都远远不如,他又怎么会不明白这道理?
这种错误,本来苏北是绝不会犯的。
可他没办法。
他手抖。
这不是心慌,也不是蔑视,单纯是苏北消耗过度之后,动用某招前迫不得已露出的极大前摇。
而为了让手不抖,苏北想了个办法。
只要他全身一起跟着手抖的弧度,那么手就不算抖。
这就是相对运动。
这就导致了在其余「神明」眼里,苏北很快从虚浮动作转变成了帕金森式抽搐,身体朝着让人难以理解的古怪节奏律动了起来。
苏北懂科学,可「女武神」不懂。
祂只觉得苏北不尊重人。
要么苏北脑子有病,要么苏北身体有病。
可不管是哪个部分有病,这都让「女武神」感觉扫兴。
「女武神」目光锐利如剑锋,不但看到了他的手、他的脸、他的抽搐,仿佛还看到了他的心。
苏北又说了一遍:“来。”
「女武神」忽然收剑,叹息道:“现在不能。”
苏北皱眉:“不能?”
「女武神」摇头:“不能出手。”
苏北平静问道:“为什么?”
「女武神」道:“因为你的心还没有静。”
苏北默然无语。
「女武神」道:“一个人心若是乱的,招式必乱,一个人招式若是乱的,必死无疑。”
苏北平静摇头:“我没乱。”
「女武神」道:“现在你若是败了,这不是输给了我。”
苏北抽搐动静逐渐减缓:“所以你现在不愿出手?”
「女武神」没有否认。
苏北叹息:“你不愿乘人之危?”
「女武神」也没有否认。
苏北道:“可是你等这一战很久很久。”
「女武神」平静道:“我可以等。”
苏北好奇:“多久都等?”
「女武神」点点头道:“比起等待,我更害怕这不值得等待。”
苏北霍然抬起头盯着祂,眼睛里露出了一抹欣赏,这欣赏怎么也掩饰不住,很快化作放肆笑容。
苏北难得笑了。
「女武神」与其余「神明」相比,的确很不一样。
其余「神明」是个长不大的笨小孩。
而祂是这茫茫星河中,遗世独立的求知者。
见状,苏北叹息一声,朝着「女武神」勾了勾手:“不必等待,你动手便是。”
“用尽全力,才能心甘情愿接受自己的败北。”
「女武神」笑了,扬起剑势,万千法则于其剑锋处湮灭。
这是「禁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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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星河·千秋如梦」送来的大神认证(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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