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字说得很重,不知道是说给阿顺听的,还是说给楚侍郎听的。
“咱家命人将你老母亲请来?”
阿顺立刻摇头,眼眶顿时红了,“沈督主饶了奴才的母亲吧。”
沈珩眯着眼看了一眼阿顺,不再多与他废话,而是恭敬的站在了永明帝的身边。
阿顺立刻改口,匍匐在永明帝的面前,“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刚刚的话,都是老爷和夫人让奴才说的啊。”
“老爷和夫人说了,若是奴才今日不来陛下面前请罪,他们就直接打死奴才和奴才的母亲。”
“夫人昨晚就已经对奴才动手了,陛下若是不信,可以命人验验,奴才的肩膀上,是不是还有伤口。”
刚刚沈珩拆穿阿顺谎言的时候,永明帝的脸色已经沉了。
这会儿听到阿顺这番话,吩咐陈海去验伤,自己静静的忍着怒气在软榻上坐着。
沈珩见状,给永明帝添了盏茶水,这会儿也不再多说什么。
“陛下,这小厮肩膀上,确实是受过重伤。”陈海带着阿顺出来回话。
楚侍郎怎么想怎么觉得事情不对,阿顺今日一审就改了口,为何昨夜那么忠心的要站出来顶罪呢?
他是真的想救自己的主子,还是已经换了主子?
楚侍郎心底一沉,觉得自己莫名的掉入了一个大圈套里,只要是阿顺今日咬定是他指使的,他就真的百口莫辩了。
“陛下。”阿顺可怜兮兮地跪在永明帝的脚前,在永明帝的脚踏上不停地叩首。
“长公主殿下的事儿,奴才真的不知道啊,奴才跟着少爷十几年,没想到这样的事儿老爷夫人都让奴才来顶罪,奴才人微言轻,心里的委屈不知道该找谁说啊。”
“陛下是九五至尊天下之主,奴才知道欺君罔上是死罪,奴才愿意一死,恳求陛下护着奴才的母亲,免得她被老爷和夫人打死。”
阿顺说着就要撞向殿内的金柱,还是沈珩眼疾手快地将人拦下了。
刚刚阿顺说这些污蔑的话的时候,楚侍郎一直在想昨晚发生的事儿。
昨晚明明是阿顺跑进来,告诉他和夫人药渣有问题的,让夫人动手,让他慌了神,自己提出顶罪。
他这不是在顶罪,是将欺君罔上这顶帽子扣到他头上!
“你这狗奴才,受了谁的指使?连自己的主子都敢污蔑?”楚侍郎厉声质问道。
阿顺见状,只有害怕,战战兢兢的躲在永明帝旁边,“陛下……”
“陛下,微臣冤枉,昨晚明明是……”
“是什么!”永明帝暴怒,将檀木桌上的东西全都扫在了地上,起身斥责道。
“一大早上闹个不停,就是威胁一个小厮来顶罪把自己撇干净的?楚袁,你真的以为你的那些手段朕看不出来吗?”
沈珩缓缓跪下,将自己袖口里的口供和奏折拿出来,恭敬递到永明帝手边,“启禀陛下,楚子刚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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