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滚烫的温度让曲凌变了脸,他抽过她手中毛巾,快速敷在她额头上。
曲芜动了动身,呢喃叫了声二哥。
“你发烧了,先用这个敷住。我去叫阿姨他们叫医生。”曲凌说着就要走。
曲芜慌乱,强撑身子拉住了他的手腕,“二哥,不要麻烦阿姨她们,我晚上睡觉的时候吃了药的。”
“这么烧下去怎么行。”他扳她的手,但她的力气大得吓人。
“二哥,你陪着我就好。”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已带了哭腔。
人在病态的时候,真的很脆弱。
曲凌有些慌,牵着她的手蹲了下来,“是不是很难受。”
他本来是要说你怎么那么爱哭的,可话到嘴边就变成了这句。
“我想我外婆了。”断断续续抽泣几声,曲芜不好意思将头扭向了一旁。这是她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表现出自己的脆弱。
“等你病好了,我可以陪你回去看她。”
抽回手,曲凌的脸热得发慌。那种肌肤相触的温度促使他心跳加速,脑袋混乱不堪。
曲凌啊!你不要糊涂,在怎么样她都是你名义上的堂妹。
他在劝自己,但一旦对上曲芜那泪眼,他就压抑不住心中那股悸动。
十六七岁的少年也许不够理解那悸动为何如此折磨人心,但也明白那是离喜欢只有一步距离的欲望。
“二哥,不要惊动阿姨她们,我可以好的。”静默片刻,曲芜晃了晃他的衣袖。
曲凌回神应了应,眼神不敢与她对视。
一个多小时,曲凌下楼给她换了二十几次冷水。烧是在四点五十几的时候退下的。
坐在她床侧,曲凌小心翼翼将她的手放进被褥。弯腰扯被子时,终是没忍住在她额间停留了下来。他的眼神挣扎不断,额角也因紧张堆满了汗。
他想亲她!他真是个禽兽!
用仅有的理智拉回自己,他钻去阳台吹了半个小时的冷风。
五点二十几的时候,他回自己房间时与起来上厕所的宋屿痕碰到了一起。
盯着他出来的房间,宋屿痕面露不解...
“曲芜昨晚发烧了。”
后面的话不必说,宋屿痕明了。
待曲凌回了房,宋屿痕在曲芜门口停了下来。他没有进去,只静静站在那。七点多的时候门内传来动静,他才抬手敲门。
“请进。”因为一晚上的高烧,她的声音已经哑得不像话。
宋屿痕小心开门,视线不敢随便看,“听曲凌说你发烧了,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一看来人,曲芜站定,衣服都不知道怎么穿了。
“我没事了,等会回去的时候买点药就好了。”她清清嗓子开口,动作快速地套衣服。
宋屿痕看出她的窘迫,连忙退出等她。
几人相继下楼,苏傅月在二楼站定,盯着面色潮红的宋屿痕看了半天。
“傅月,早餐我们就不吃了。麻烦你和伯父伯母说一下,安排几台车子送我们回去。曲芜昨晚发烧了,我要带她去医院。”
不等宋屿痕说什么,从左侧出来的曲凌喊住了要下楼的苏傅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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