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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眼下,招魂仪式刚刚开始,灵棚内就出现了异像。
宛似大耳光般落到他们脸上,这些人的三观都被打碎了,紧跟着就是无限的敬畏和惊悚!
“董饰萱,还不显形?更待何时?”
我转为正常话语,大声厉喝,同时,拂尘对着骨灰盒狠狠一砸。
彭!
半空闪现出一个阴气漩涡,紧跟着,一个血红身影缓缓的迈步出来。
她头上顶着个红盖头,身穿血红嫁衣,悬浮离地三尺,漂浮在我的面前。
怨气暴涨,灵棚内汇聚的阴气愈发浓重,宛似要压缩成铁板。
阴气太重了,灵棚内的所有人都会看到鬼新娘出现。
但我事先施展了幻术进行干扰,所以,摄像机无法拍摄到真实影像。
不是我不给省电台面子,而是,这玩意儿就不能有所谓的纪录片在人间。
人有人道,鬼有鬼道,相互不要窥探,才是阴阳平衡之道。
省电台这么多的记者出发来此,拍摄此类纪录片,很明显,不是向公众播放的,而是,有人想通过纪录片去窥测鬼道玄虚。
换言之,有人想走捷径,延寿或是改运!
这在道上是犯忌讳的事,所以说,我不会让对方带真实影片回去的。
上一个逆天犯忌的,是周家,周家也将迎来邪术反噬。
至于亲眼见到鬼新娘的这些人?
空口白话的,没谁会当真。
即便当真了,没有影视证据,也无法求证。
我注意到一众普通人见到鬼新娘的时候,快要控制不住的尖叫了,就马上向着四周送出警告眼神。
这眼神中包含阴山静心咒法力,接触我眼神的人,包括悍妇母女,全都冷静下来。
他们都死死地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更有胆大的,意识到这是多么罕见的场景,全身心投入到拍摄中。
我暗中冷笑:现在认真拍摄有什么用?等到事后,摄像机里的内容,完全是毫无异样的灵棚内场景,到时候,你们必然怀疑自己在做梦。
“来者可是董饰萱?”
我用拂尘指着鬼新娘,沉声问。
“不错,我就是董饰萱,我死得好冤啊!我不甘心,我要夏家陪葬!”
阴风卷动,对方的话从红盖头下送来,怨念之重,让人胆颤心惊。
“董饰萱,你既已死亡,就该老老实实去往阴曹地府,等待阎王审判,下辈子,没准能投到个好人家去,哪有留在阳间害人的道理?
你要知道,作为一只阴魂,积德行善才能有个好下场,若果你一意孤行下去,地府十八层地狱将是你最后归宿,难道,你真的愿意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吗?”
我开始规劝。
“我当然不想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但这股怨念让我无法甘心,我不甘心,不甘心!吼。”
对方重复着不甘心的话,恐怖煞气直冲而来。
我挥动拂尘化解了这波怨念攻击,暗中一叹:嫁衣女鬼执念如此之深,哪是三两句话能化解的?
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还是让夏冲纹这个老家伙来承受鬼新娘的怨气吧,这是他该受的。
“董饰萱,请你保持理智,下面,我让夏冲纹和你说话,法律上,你们是夫妻,好好谈。”
我向后退开,鬼附尸如影随形在我身后,做着守护工作。
自从在刘家阴宅,被四鬼记者反水背刺之后,我时刻不忘了做好背后警戒。
不给任何人背刺自己的机会。
夏冲纹苦着一张脸上前。
那鬼新娘转动头颅,看架势,正死死盯着近前的老男人。
“小萱,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一意孤行地娶你过门!”夏冲纹到了近前,先是一顿道歉。
“跪下!你就是这么和我说话的?老东西,要不是你有钱有势的逼迫,董家岂会逼着我嫁给你?你该死,该死;”
董饰萱并指点向夏冲纹。
漆黑的指甲在幽暗的光线下,极为瘆人。
夏冲纹脸上狰狞之意一闪,但随后,他咬紧腮帮子,缓缓跪地。
如夏冲纹这般的大人物,生平凌驾他人之上,何时受过这等委屈?今夜,简直是夏冲纹的噩梦。
“表哥,不许跪她!男儿膝下有黄金,岂能低头跪别人?
这个小贱人贪图夏家财富,卖身当填房,还吊死在夏家别墅,给夏家带来这么多的麻烦;
好嘛,她不但不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还倒打一耙的指责表哥你,还让你个大男人下跪,我就从未见过如此不要脸的小贱人。
表哥,你没骨头吗?给我站起来。”
一道人影冲过去,一把将下跪的老男人扯起来。
她扭曲狰狞的脸上都是怒意,指着鬼新娘就是一顿输出。
正是那个悍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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