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第五玦都有能力收拾干净,但他还有自己的任务要做,所以并不能随时照看着这些无拘无束的鹿学院学员们,而且他并不想因为少说的这几句话而在将来浪费更多的时间。
“其实我们刚刚在讨论计划,就算您允许我们使用超自然领域的力量,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凯瑟琳很希望这位年轻的教授能提供一些建议。
“你们和普通人最大的差距是什么?”第五玦反问了凯瑟琳一句。
“我们涉足于超自然领域。”阿芙拉想了几秒钟就给出了答案。
“这件事你们处理不了的根源是什么?”第五玦又抿了一口入口绵柔的清酒,喝了这么多天猛烈的威士忌的确需要这种温和的酒来缓和一下。
“我们无法通过常规途径处理那些手握权力的政客,哪怕我们拥有再多的证据也永远不可能站在原告席上。”凯瑟琳看着上野津久收集了十几年的资料心里有些触动。
“无法扩大自己的优势那就让对手的优势消失,他们拥有权力就将他们放逐到权力一无是处的地方,你们无法站在原告席上,那就想办法让他们站在被告席上,他们无法被日本的法律束缚,那就用能束缚他们的规则审判。”第五玦随意说了几句,他从不自诩为正义的伙伴,也不反感混乱邪恶,评定事物的唯一标准是他的心情。
阿芙拉和凯瑟琳都像是若有所思,还没等她们开口,第五玦已经起身“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记得注意尺度,如果赵天行一周后还没和你们联系就来找我,最后我想我有必要告知小鹿一个你们或许还未意识到的事情,规则也好,法律也罢,那只是对普通人的束缚,对于我们而言,所谓的法律和厕所里的纸并没有什么区别,如果你心情好,自然可以遵守,但是当它挡在你的道路上时,碾过去的时候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记住,弱者需要规则的保护才能生活在这个世上,而强者,纵然践踏规则,也依然能够肆无忌惮地活着。”
简简单单的一番话,让房间瞬间安静了下来,姬宁对这位神出鬼没的教授没有任何好感,在他说完这番话后,仅剩的好感也荡然无存,如果只是单纯地将世界分为遵守规则的弱者,和可以肆意践踏的强者,那么这个世界该有多么丑陋?他年轻的心里,犹自不愿相信这个世界是丑恶的,在大家都陷入沉默的时候,他冲着正要离开的第五玦问上了一句,“如果我们需要你的帮助时,在哪里找你?”
第五玦转身看向墙壁上挂着的时钟“七天后,这个时间点我必定会在东京晴空塔的最高处,你们可以在晴空塔的门口找到我,等会我会让人送来信用卡,算是以我个人的名义,随便花,年轻的时候不多花花钱,怎么知道这个世界有多美好?”
没等姬宁继续询问,第五玦已经戴上了口罩向外走去。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转角,房间里的四人才松了一口气,就像有人挪开压在他们心上的巨石,那股压迫感没有人想尝试第二次。
“暗杀。”“聚会。”
阿芙拉和凯瑟琳对视了一眼,凯瑟琳想了想决定让阿芙拉先说。
“按照这份名单,我们手起刀落,争取一周内解决所有人渣。”阿芙拉挥了挥手中的资料,笑得极为和善,没人再怀疑她身体里是不是流着维京人的血脉了,就算是奥丁老人家亲自来,也要摸着她的头说,乖宝,你杀气太重了,将来我就不派瓦尔基里去接你了,英灵殿的大门你自己来推开。
“通过控制高层官员举办一场在游轮上的聚会,按照名单来邀请参加人员,等开到公海我们再拿出那些证据让他们承认,录像结束后转交国际法庭,或者可以交由上野警官来处理。”相比阿芙拉简洁的话语,凯瑟琳所说的计划操作要复杂一些。
“那么投票决定吧。”
最终阿芙拉以两票之差败给了凯瑟琳,她有些不满,“为什么你们两个会觉得凯瑟琳的计划更好啊,你们难道没玩过刺客信条吗?”
在听到这句话后,原本还有些犹豫的姬宁瞬间就不再动摇,谁会投票给一个想玩真人版刺客信条的少女?
“刚刚第五玦在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话?”姬宁凑到秦墨的身旁,他决定说点什么缓解之前的尬尴。
她不是那种生起气只有时间才能缓解的女孩,她很清楚知道自己的生气在爱自己的人面前是种表达态度的手段,在得到自己需要的答复后,她可不会傻乎乎地继续生闷气。
她本想第一时间就回答,但仅仅是站着就用光了秦墨所有的意志力,所以她缓了一下才开口回答,“他身上的压迫感太强了。”
“习惯就好了,我第一次见到这家伙的时候也害怕的不得了。还有,对不起,我向你保证,我再也不会自暴自弃。”姬宁趁着另外两人没注意悄悄开口,随后他转身开始整理凯瑟琳她们带过来的资料。
秦墨看着姬宁的背影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又没说出口。
在和第五玦见面的第一眼,她就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杀意。
她确信那丝杀意的目标正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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