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睛。
什么,沈婳的小瓷瓶,是用他给的东西造出来的?
紧接着,阿史那曜又想到,在他故意拖延的这半个月里,沈婳躲在娘子兵的军营里,应该就是在制造这种玩意儿。
偏偏他还在那儿洋洋自得,他故意以婚宴为由,拖延了时间,是想让利州的暗探把王嬷嬷绑到中州。
结果呢,时间拖延了,暗探并没有成功绑到王嬷嬷,还暴露了行迹。
想必沈婳忽然要翻脸,也是得到了利州送来的消息。
阿史那曜对沈婳不太了解,可他熟悉姜砚池啊。
而依着姜砚池的手段、心性等,他一定能够为沈婳弄来消息渠道,并用飞鸽、快马等各种方式传递消息。
阿史那曜自己能够尽快得到某个地方的消息,沈婳也一定可以。
“哈哈!哈哈哈!”
忽然意识到自己认为是算无遗策、决胜千里之外,实际上呢,却像极了跳梁小丑。
难怪沈婳一直都是老神在在、自信笃定的模样。
人家是真的手握利器,丝毫不惧怕阿史那曜的任何阴谋算计啊。
觉得自己当了深陷局中却不自知,反而还洋洋得意,素来骄傲的阿史那曜,忽然觉得羞愤难当。
还有沈婳的“诛心”之语:我用来震慑你的神器,就是用你送来的东西造出来的,阿史那曜只觉得气血翻涌,喉咙里更是咕噜咕噜的一阵响动。
阿史那曜感受到嘴里冲出来的铁锈味儿,他还是强行忍着。
不能吐血!
决不能吐血!
咕咚!
阿史那曜果然是个狠人,冲到嘴边的鲜血,硬是被他给咽了回去。
唯有嘴角渗出了一丝血迹。
确定把血咽回去了,阿史那曜才冷声道:“好!好个厉害的万年大长公主!”
“我,阿史那曜果然技不如你,我、认输!”
输了,就是输了。
阿史那曜不会为了面子强行挽尊。
他看了眼军营的方向,咬牙道:“走!你们都走!”
“带上你们的人马,还有、还有那些矿产,全都走!”
“从中州到利州,哦不,是从中州到仓州,这一路上,我不会派兵追击。”
认输的时候,阿史那曜都没有忘了再刺一句沈婳:仓州还不是你们的地盘,你啊,现在也只有一个小小的利州!
姜砚池听出阿史那曜的不甘心,淡淡地说了句:“阿史那曜,你省省吧,说得好像是你放了我们一马!”
说着话,姜砚池的手指就开始用力,竟响起了咔咔的脆响。
得,不用说,这是姜砚池在勒紧阿史那曜的喉咙。
唔!
阿史那曜直接被勒得翻白眼儿,脸通红,在某个瞬间,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早逝的亲娘!
“阿史那曜,别忘了,你还在我手里!”
“我们若是不能顺利离开中州,你也别想活!”
姜砚池仿佛没有看到阿史那曜快要被自己掐死的模样,继续淡淡的说着。
这,不是阿史那曜放他们一马,而是阿史那曜为了保命,不得不做出的退让。
哼,阿史那曜这厮,就是不肯好好的认输,嘴上说得好听,暗地里还是不甘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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