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
沈婳惊了一下,抬手就拿过了那个竹筒。
她熟练地打开盖子,抽出了里面的纸条。
展开,眼睛快速地扫描。
“还真是刺客!”
沈婳就有些纳闷了,“我和你都在中州,离开利州也有一段时间,怎么会有刺客?”
沈婳也不是抬高自己,事实就是,在利州,她才是主公。
真要是其他的势力想要谋夺利州,来个“擒贼先擒王”,也该找刺客刺杀她啊。
她人都不在利州,她的爱人兼侍卫也不在,刺客去了岂不是白费?
“未必就是白费!也有可能是另有所图!”
姜砚池更为冷静。
因为他除了沈婳,其他的全都不在乎。
只要沈婳站在他的身边,他就能完全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去看待其他的人和事。
比如利州的此次刺客事件。
在看到消息的那一刻起,姜砚池就开始思索:刺客去刺史府,目标到底是谁?
且,谁说他们就一定是刺客?
万一是绑匪呢?
“绑匪?”
沈婳听了姜砚池的话,只觉得荒唐。
要知道,她的龙门寨以前就是山匪窝子。
大当家、二当家等,如今也都是她麾下的管事。
真要是说什么“匪”,她沈婳才是最大的那一个。
现在,却有绑匪摸到了她的家,呵呵,活脱脱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啊。
还有,就算是绑匪,他们又想绑谁?
还是那句话,她沈婳都不在利州——
等等!
忽地,沈婳想到了什么。
昨天她还跟姜砚池讨论,据姜砚池对阿史那曜的了解,阿史那曜定会想办法抓住沈婳的命门,如此才敢让沈婳给他治病。
那时,沈婳和姜砚池都猜到了阿史那曜可能会对他们两个下手,下个毒、弄个药,自己再拿着解药进行要挟。
就像元安帝控制影卫一般。
沈婳两个连阿史那曜下药的契机都猜到了——以婚宴为名的鸿门宴。
随后,阿史那曜果然向沈婳发出了邀约,直接证实了沈婳、姜砚池的猜测。
但,沈婳万万没想到,所谓的“鸿门宴”,或许只是个障眼法。
真正的“命门”,是远在利州的王嬷嬷。
阿史那曜应该早就得知,沈婳一出生就没了亲娘,亲爹也已经驾崩。
她跟沈氏皇族都不亲近,与王家等外戚也并不相熟。
身边最亲近的人,莫过于从小把小公主养大的王嬷嬷,以及灵魂相契、相知相守的姜砚池。
姜砚池就算了,不好轻易算计。
而王嬷嬷,只是个上了年岁的普通老妇人。
虽然在利州,是沈婳的地盘。
但沈婳到底是刚刚接手,城内角角落落,未必都能掌控。
阿史那曜就不同了,他的九重楼可是苦心经营多年,麾下的暗探遍布天下,无孔不入。
在利州,谁都不敢保证某个街头的乞丐,或是青楼里的花魁就是九重楼的暗探呢。
阿史那曜也不是真的要喊打喊杀,他只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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