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半,还被插在垛口上。
守城的兵卒都惊呆了。
这、这是什么厉害人物?
就一颗石子,不但从下而上地飞了来,还把旗杆砸断了?
就是茶楼酒肆里最能胡编的说书人,也说不出这样的段子啊。
天哪,这城下的骑士,到底是什么人?
“敢问郎君尊姓大名?来自何方?有何贵干?”
今日当值的守城什长,抖着声音,躲在垛口后面,客客气气、小心翼翼地问道。
刚才他还探出头去看呢。
那颗小石子,直接吓破了他的胆子。
呜呜,他的脑袋虽然比旗杆粗,可并不比旗杆结实得多。
一颗石子砸过来,再给自己爆了头,而他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这死的岂不是太冤枉?
姜砚池冷着脸,抿着薄唇,根本就不屑开口。
守城的什长:……不说就不说吧。
能耐大的人,脾气就大。
或许,城中的那些贵人,知道这位的来历呢。
毕竟能够有如此神通,定不是无名之辈。
噔噔噔!
城墙上,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黑夜中,一个兵卒快速地下了城门,牵了马,飞身上去,就朝着县衙而去。
很快,兵卒就杀到了县衙。
“快!快去回禀将军,城门外来了个厉害的小子。”
“他不肯开口,只用一颗石子就砸断了帅旗!”
随着这人的到来,寂静的县衙瞬间热闹起来。
阿史那雄刚刚睡下,就被人吵了起来。
听完亲兵的回禀,阿史那雄眼睛一亮,“是他!”
姜家二十一郎!
狗皇帝最宠爱的义子,姜砚池!
这小子,长得白白净净,像个吃软饭的小白脸。
实则一身的神力。
阿史那雄在京城的时候,就没少跟姜砚池打交道。
他还曾经开玩笑似的跟姜砚池进行过“比试”。
阿史那雄从一个马奴成为手握重兵的节度使,不只是靠溜须拍马、装傻充愣。
他还十分的强悍,武力高强,擅长领兵。
他身高体壮,穿上盔甲,骑在马上,如同一座移动的铁塔。
传说中,他最凶猛的战绩,就是手撕敌人。
或许夸张了些,但,他的手上也颇有把子蛮力。
但,当他跟姜砚池对上的时候,他全力以赴,如猛兽下山,姜砚池却负手而立,只出了一只手。
轻轻松松就被ko。
是阿史那雄一生中,最丢人的一次。
当然了,那个时候,他拼命在元安帝面前扮演小丑。
被个十来岁的少年一巴掌抽飞出去,他非但没有恼羞成怒,还嬉皮笑脸地恭喜元安帝。
那挤眉弄眼,那夸张肤浅的模样,只把元安帝逗得哈哈大笑。
阿史那雄嘴上不说,心里却牢牢记住了“姜砚池”这个名字。
“不过,我怎么听说,这竖子在泾县的时候,被人算计,得了疫病啊。”
而按照元安帝的自私、凉薄,他没有直接赐死身染疫病的义子,就已经是难得的慈爱了。
在阿史那雄想来,姜砚池就算没有直接病死,如今也只能躺在路边,可怜兮兮地等死。
他居然还好好的?
难道,狗皇帝转性了?
他真的宠爱姜砚池到了这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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