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了。
两位王爷甫一落座,温锦华便着人立即传膳开席,席间众人把酒持螯,一酬一酢,推杯换盏,温锦华请的舞班子将这些人迷的七荤八素,都沉浸在歌舞笙箫的快活中,宣王更是喝的尽兴,起身和舞姬一起跳了起来。
唯有懿王坐定在席上,浅酌了几口便停了盏,面带微笑的看着席间众人享美食赏美人,温锦华早知道懿王不是简单的人物,却没想到此人如此深不可测。
北镇抚司的事情将许墨绊住了一时半刻,待席面到了尾声才回来,路过花厅女席间还被国公夫人逮了个正着,训斥道:“今日是你大哥的生辰,你这个时候才回来待客像什么样子,你有那么忙吗?”
温锦华起身半跪着给国公夫人倒了酒,又看向许墨莞尔一笑,颔首示礼。
国公夫人也懒得和许墨这八竿子打不出一个枣的木头多说什么,摆手道:“去吧去吧,别耽搁了。”
许墨拱手一礼,转头扫了一眼温锦华,眸中情绪复杂却又意味不明,随即离开了女席。
半个时辰后,温锦华端着餐食进了朝晖阁,许砚正坐在罗汉榻上看书,见人进来便收了书卷,笑脸相问道:“宾客都送走了?”
温锦华点了点头,放下饭菜便在折子上写道:“都妥善送出了府,只有宣王和懿王在二叔的屋里叙旧。”
许砚淡笑着问道:“你就不想问我,阿墨和懿王他们究竟是何关系吗?”
温锦华承认许砚有时真的很了解她,只是如今她问许砚,大概是问不出什么实话的。
她在折子上写道:“世子若是想告诉我,自然会告诉我,若不想,何必多问。”
许砚伸出手,缓道:“来,过来。”
温锦华将手搭在男人的掌心,抬脚走近,许砚指腹摩挲着她的掌心,勾唇道:“锦娘,我知道你想查清辰妃一案,为自己的好友沉冤昭雪,你不必担忧我会以任何方式阻止你,但我能做的,也仅仅是不阻止你....”
她太明白许砚的难处,整个国公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许砚不顾全家性命执意与她同进退,那许砚还真配不上做这个卫国公世子,有许砚这番话,她已然满足,也知许砚对她已是仁至义尽。
默了良久后,她垂眸写道:“我明白,珍重自身,保国公府上下平安荣华,这才是世子该做的。”
许砚抬手轻抚温锦华的青丝,眼里却带着些悲悯和心疼,温锦华看不懂也不在乎。
国公府外,许墨拱手行礼恭送宣懿两位王爷,目送着马车离去,转身便与温锦华四目相对。
拱凉亭中,温锦华慢条斯理的搓着手中的鱼食,笑着伸长了脖颈瞧那湖中的鱼儿。
许墨坐在一旁,神色冷漠道:“嫂嫂将我叫来,不会是为了让我欣赏嫂嫂喂鱼的吧?”
温锦华勾唇将手掌的鱼食一点点的洒进湖中,说道:“二郎和两位殿下的关系,倒是很亲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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