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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晚两人共赴云雨时,她分明生龙活虎,如妖精般,怎地两三日不见,就这般了?
还是说,她又在搞什么幺蛾子?想要借此来一招金蝉脱壳?
他把手搭在她的手腕处,奇怪的是,脉搏竟出奇地微弱。
倒真不像是装的。
而春晗抬眸观察着楚穆的一举一动,待他的手从阮棠的手腕处离开后,她才缓缓地开口。
“我家小姐三年前去过蛮夷之地,在那里中过一种毒,无解药,之前也发作过,但好在我家小姐养了一个制药能人,这些年便是靠着他的药逃过一死,但这次可能凶多吉少。”
说着春晗的眼泪又掉了下来,那情真意切的模样,任是谁都不会怀疑她。
“以往小姐发病的时候,还是清醒的,可这次直接就陷入了昏迷,只怕……”
春晗的眼泪掉得更凶了。
但她其实不善说谎,一说谎,心就慌,手心也不停冒汗。
她能哭得这么逼真,不过是担心宁王不上当,她没办法把她家小姐救出,及时找凌青要解药。
只是,没想到,她的情真意切,楚穆却依旧不相信,只见他嗤笑一声,轻轻地发出了一句:“哦?”
“你的意思是你家小姐这次可能回天乏术,要一命呜呼了?”
她演得很好,眼泪也很逼真。
可要是床上这女人真的没救了,她的表现,恐怕不能像现在这般冷静吧?
春晗不知道怎么接他这句话,总觉得点头也不是,不点头也不是。
然,楚穆却不管她的反应,直接朝门外喊了一声,“南风,让俯医都进来吧。”
他手底下能人异士无数,是不是真的回天乏术,看过便知。
“是,殿下。”门外的南风应了一声。
不到片刻,宁王府的俯医全都出现在厢房外面。
足足有十来个。
那些府医排成一条队,一个一个进来,开始为阮棠号脉。
春晗看着这阵仗,心有些慌。
虽她家小姐也预测到了这点,且凌青说了,这毒除他,无人能解。
但她依旧害怕,万一这里面真的有一个人能诊出这毒,且会解这毒,可怎么办?
届时,宁王肯定会变本加厉折磨她家小姐的。
一想到她家小姐全身的红痕,她又忍不住红了眼眶,那眼泪又开始滴滴答答地掉了下来。
好不容易,最后一个府医终于号完脉。
不过十几人却面面相觑,而后都摇了摇头。
最后结果由其中一个年龄比较大的俯医汇报。
“殿下,这姑娘的确是中毒了,但下官们都诊不出这姑娘所中的是何毒,而且……”
“而且什么?”
“这姑娘脉搏已全然无了,应是……应是去了。”
那俯医汇报完,冷汗浸了一后背。
因为此刻楚穆的眼眸中一片阴鸷,脸色也骇人得紧。
而春晗此刻也适时地跌坐在地上,嘴里开始念念叨叨:“不会的,不会的,我家小姐不会死的,你们肯定是诊错了,她明明还有气息,你们快救救她,救救她,求你们了……”
春晗的哭喊声,让楚穆脸上的阴鸷淡去了不少。
他转头看向床上的人,此刻的阮棠静静地躺在床上。
她生得极美,即便是他,向来对女人不感兴趣,好像也被她这美貌吸引。
特别是她眼睑下的那颗小小的红痣,妖媚得很,似会勾人魂魄。
她死了?
他是不信的。
他虽没认识她几天,但这女人狡诈,亦是贪生怕死之辈。
怎么可能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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